半晌,易啸林皱眉问道。“他是不是给你打什药?”
易宁被这话弄得怔,“你怎知道?”
易啸林指指易宁手上针孔,“太明显。”
顺着易啸林手指,易宁看到那些带着淤青针孔,目光落在上面,他下意识就感到恶心,便面色不善地把手揣进怀里,不想让自己和其他
易啸林抽辈子雪茄,但他很注意散去衣服沾惹烟味,所以易宁从没在他身上闻见这重酵烟味,可他来不及深想,烟味太重,呛得他像是应急反应般迅速要把自己身上衣服扯下。
可还没等他把手伸出来,易啸林就把他按住,不让他动。
易宁抬头,眼神冷淡地看向易啸林,易啸林亦然。
他手铁爪样握住易宁手腕,不让易宁动上分毫,鹰似眼睛虽被岁月磨平年轻时锋利,却依旧有隐芒匿在眼底,岁月没能抹去,就变得更加骇人心魄。
但易宁毫不畏惧,也不肯低头避开。
手术室里,冉以竟正在被抢救。
手术室外,易宁坐在走廊长椅上,言不发。
他到这里等待之前,易啸林还想让他去做个全身检查,但被易宁拒绝,手术室外般都需要有家属等候,他不想冉以竟有事时自己不在。
长廊上空无人,格外寂静,偶尔手术室门被打开,易宁就会心里紧,立即直起身望过去,他其实已经很累,其实那几天里曹之顺没有遵守他诺言,他用手铐把易宁拷住之后,还是给他注射些让人无力东西,只是剂量比最开始时要少。
这几天发生切都太过离谱,如果不是身体里还残留着恼人酸软,他都要以为所有记忆都只是他场梦,被囚禁,被背叛,冉以竟被伤
其实这样对峙在过往二十几年里经常出现,只不过那些时候易宁太小,能力极度不平等抗争般都会毫无异议地以弱方屈服而终,所以最后都是易宁低头。
不知现在这场斗争,到底会是谁先低头。
突然,手术室门突然被人从里面打开,位穿着防护服护士小跑出来。
易宁和易啸林都被这个动静惊下,易啸林放开易宁手腕,双臂抱胸坐回去,而易宁也没有把衣服拿开。
因为刚才,是易啸林先松开手。
他靠在长椅椅背上,有些痛苦地捂住眼睛,手背上皮肤瓷白,在压抑惨白灯光衬照下隐约可见手背血管旁青色针孔。
他从未如此这样想让过去切都变成做梦。
有脚步声从走廊另端尽头传来,慢慢向这边靠近,易宁听到,但他没有拿开手打算,他很累,没有多余精神去应对自己外祖父。
脚步声在他身旁停下,易啸林双手背后,专注地看易宁会儿,这才整整自己大衣,坐在易宁旁边座位。
浓厚雪茄味道如鹅毛大雪被风吹起般倾盖下来,易宁被这突如其来味道熏得愣,马上拿开手看,这才发现是易啸林把自己大衣脱下盖在自己身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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