考完那天,徐壹回到家,就蒙头大睡。
他睡就睡到晚上八点,是被饿醒,还好家里保姆做饭菜,电饭锅里饭还是热,他下楼盛点饭吃。
第二天,阳彦就到他家里来,他是中午来,沈惠惠这两天都在家,阳彦对她说:“阿姨,来找徐壹玩。”
沈惠惠点点头,她指指楼上,“那懒虫还在睡觉。”
阳彦就走到楼上去,打开门,便看到徐壹把被子卷在自己身上,蜷着睡觉。
徐壹进去后就碰到阳彦,他们是在所学校里考试,只不过不是在个考场,阳彦看到他眼睛亮下,走过去用手搂下他肩膀。
“在外面看到你,你妈妈送你过来。”
“嗯,她今天比还紧张。”阳彦笑着说:“爸妈也是,听妈说,爸早上四点就醒。”
阳彦握住徐壹手,“其实也紧张,但是看到他们竟然比还紧张,就不害怕。”
走到转角时,他们要往两头走,徐壹拉着阳彦手,晃晃,对他说:“加油。”
高考那天,沈惠惠没去公司,她起很早,给徐壹做早餐,只是煎鸡蛋夹在面包里,温牛奶,徐壹昨晚很早就睡,他坐在椅子上喝牛奶。
沈惠惠看上去比他还要焦灼,早餐时间,会儿问他身体有没有不舒服?准考证放在身边吗?铅笔水笔准备好没?录音机电池放好吗?
个个问题丢给徐壹,徐壹吃口面包夹鸡蛋,觉得没什味,拿色拉,他看向沈惠惠,“放心吧,都弄好,不会忘记。”
吃好早餐,沈惠惠开车送徐壹去考场,今天道路上车流很少,幼儿园和中学都没有上课,沈惠惠畅通无阻开到考试学校,徐壹背着书包下车。
沈惠惠摇下车窗,“就在外面等着你。”
他趴在床边,看徐壹睡香,嘴角就忍不住翘起来,喜欢个人就是这样,看这个人过得好,你就忍不住为他开心,他舒服,你也舒服,现在阳彦就是这种状态。
他亲亲徐壹额头,徐壹睫毛颤颤,而后慢腾腾睁开眼。
“阳彦?”
阳彦伸手,像每次那样,温柔揉揉徐壹头发,“好!”
他站在长廊那头,遮住侧盛夏,光就好像在他背后散开样,徐壹微微眯起眼,他想起第次见到阳彦时情景,也是这样。
盛夏光绵绵不绝,耀眼他难受,阳彦站在走廊侧,挡住刺眼阳光,然后他就不那难受。
……
两天高考,像是场战争,磨三年剑,在这刻出鞘。
徐壹愣下,“妈妈,你不去上班吗?”
“今天请天假。”
沈惠惠伸手,徐壹下意识把手递过去,沈惠惠说:“不要紧张,好好考。”
徐壹抿嘴笑笑,“妈妈,你手心都出汗。”
沈惠惠收回手,她在外贯是女强人样子,也是很少这样,有些尴尬,她便道:“你先进去吧,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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