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事到如今你还要替你背后人遮掩吗,你当真以为他会放过?”虞清低下头来,虽然眼睛看不见,忍冬却还是觉得有道寒光刺在自己身上。
她脱力跌在地上,眼泪不受控制从脸颊缓缓落下,哭道:“奴婢不是故意,奴婢只是不想看公子再被孟家人欺骗,公子,淳王他骗你啊,那晚……那晚房氏糕点有问题,淳王其实早就知道……”
“知道。”虞清缓缓道,“不仅知道这个,你对那些小心思也清楚,忍冬,直以为你很聪明,聪明人该知道什心思可以动,什心思不能动。”
孟言失神看着虞清,眼神复杂又难过,原来那些事虞清早就知道,可他从来没怪罪过孟言,孟言心中渐渐泛出细密欢喜,欢喜中还夹着些许心疼。
虞清什都知道,却还是仍由自己欺骗。
起来,边哭边说:“公子可算回来,连晴没有伺候好公子,请公子责罚,但求公子不要再走,连晴舍不得公子。”
连晴在碎琼居伺候几年,直忠心耿耿,听着她哭诉,虞清心中颇为不忍,孟言在旁示意连晴,适可而止,连晴这才擦着眼泪起来,将虞清扶进去,忍不住去看虞清眼睛。
今日哭诉虽然是孟言授意,可是她自己心里也很是为虞清担心,如今看着他眼睛受伤,心中越发难受,抽抽搭搭又落泪。
虞清问孟言,“忍冬在哪?”
“在后头柴房关着呢,你先休息会,带你去见她。”
忍冬看着虞清眼睛,再多不甘也全都化为悔恨,她再怎拆散孟言和虞清,也从没想过伤害虞清丝毫,可是如今虞清因为她而受这多罪。
忍冬扯着嗓子哭着,哭好半天才磕头认罪,“奴婢时鬼迷心窍,奴婢知错,公子,奴婢并没有想过伤害你,都是奴婢错,因为己私欲轻信诚王殿下,害得公子受伤难过,奴婢不敢奢求公子原谅,只求公子不要气坏身子。”
虞清听着忍冬哭诉,无动于衷,忍冬说完后,他问孟言,“殿下预备怎处置。”
孟言是想杀忍冬解愤,可忍冬到底是虞清人,他道:“切都听你。”
虞清将自己衣裳从忍冬手中扯出来,平视前方,开口道:“先别让她死,留着还有用
“现在就去。”虞清神色肃然,孟言也没有再劝,让人将忍冬押到碎琼居,把婢女小厮都打发出去,只留下他们三人。
忍冬被关在柴房几日,早已蓬头垢面,她被推得摔在地上,挣扎着爬起来,抬头就看到虞清,嘶哑着声音叫声,“公子,你为何要回来……”
之后视线落在虞清眼睛上,忍冬整个人像是受到什巨大刺激样,呆在原地,半晌后,膝行来到虞清面前,激动地问:“公子,你眼睛怎!”
“拜你所赐。”虞清端坐在太师椅上,淡淡开口,语气中透着刺骨寒冷。
忍冬难以置信地拽着他衣摆,摇着头,“不是奴婢做,不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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