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孟言依言对淳王府上下仔细整顿番,将那些心思浮躁、不安本分人全都撵出去。淳王府上下人心惶惶,做起事来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,生怕个不小心,就被撵出府去。
“她死前……可还安详?”
孟言道:“没受什折磨,大概如你所说是撞破什秘密,凶手是冲着灭口去。”
“或许当初该劝她回到边境小城去,她不该淌进这滩浑水,白白丢性命。”虞清声音闷闷,透着难以言说悲伤。
孟言拍拍他背,安慰道:“颜姑娘若是能听得进去劝,当初也不会孤身人闯到京城来,虞清,是凶手害死她,不是们。”
“但凶手是谁,点眉目都没有,他躲在暗处,实在令人心惊。”
纵然心中已经有颜如玉凶多吉少预感,可是听到确切消息,孟言还是愣好半天。
小满还跪在地上,低着头等主子吩咐,孟言再次回头看虞清,虞清身影掩在轻幔床帘后面,睡得正熟,若是他知道颜如玉死讯,不知心里该怎难受。
孟言小声问小满,“她怎死?”
小满犹豫片刻,有些难以启齿,但不得不回禀道:“颜姑娘……似乎受折辱而死,死状很可怜。”
孟言心沉,“将她好生安葬,细细去查是何人所为,此事先不要告诉虞清。”
“让小满去查,总会有消息,会替颜姑娘报仇。”孟言捧着虞清脸,又吻吻他。
虞清抬眼看他,“这段时间总有种不好预感,可是又说不出来是什,阿玉死让这种预感越发强烈,孟言,淳王府真干净吗。”
孟言神色凛,想想,道:“除后院她们带过来陪嫁丫鬟,前院人都是亲自挑选,查过底细,不过这多年,难保他们中间不会有人生异心,明日会吩咐兴儿和甘草仔细筛查遍,好好整顿下。”
“后院人也仔细查查吧,虽然她们不能到前院来,但事无绝对。”虞清道,“这事可以交给宁妃来做。”
“好,会处理好,别想这多,你这几日睡得不好,人也没有精神,天色还早,再睡会吧。”孟言说着拉着虞清重新躺下,拥着他,右手覆在虞清心口处,贴着他道,“不想,们睡觉。”
“奴才领命。”
孟言回屋时候,虞清已经醒,他按着太阳穴坐起身,看着孟言从外头进来,问他是不是有颜如玉消息。
孟言在心中轻叹声,知道瞒不住,掀开被子上床,拉过虞清手,下下抚摸着他每根手指,又凑上去在他唇边轻轻吻下,安抚似地说:“说你别伤心。”
虞清还带着困顿眼神下子暗下来,他张张嘴,却过好半天才问出口,“尸体在哪儿发现?”
“京郊。”孟言拉过虞清抱在怀里,虞清身上还带着被窝里温度,孟言却觉得他似乎冷得很,不由得抱紧些,“你别太伤心,已经让小满好好替她处理后事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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