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清垂着头,不知所措,良久,他问,“你年纪不算小,不信你没有王妃。”
孟元道:“不想瞒你,齐王府中确实有些人,曾经也有位正妃,但这些人全都是父皇赐给,不能抗旨。王妃前些年病逝,便想着定要娶个自己真心爱慕人,遇到你之前,以为这辈子注定不能实现这个愿望,大概是上天听到心声,所以才让遇见你。”
虞清再怎骄矜,到底只有十六岁,而且从小跟着虞将军在军营长大,生长环境单纯,从未经历过风花雪月,和孟元亲近来往这些日子,心里早已对孟元另眼相看,他觉得他和那些纨绔世家公子都不样。
如今孟元来势汹汹直抒心意,虞清如何抵挡住,他心里冒出些欢喜,但是并没有当即答应,说这种大事还是要回去问问父母意思。
虞将军第个反对,他前所未有对虞清板起脸来,说:“你即便喜欢男人,也断不可和皇家沾上联系,不管是齐王殿下还是谁,都不行,倒宁愿你在家里待辈子。”
球直冲虞清面门而来,虞清躲闪不及,眼看着就要被击中,忽而从旁边飞出另个球,将伯爵府公子球击飞。
众人往旁边看去,孟元站在球场外面,冷着脸看向他们,伯爵府公子自然认得他,吓得滚下马背,俯身请安,其他人也跟着他请安。
孟元当场发落伯爵府公子,朝着虞清走过去,伸手扶起他,面色缓和下来,夸赞道:“风采依旧。”
虞清面上热,道声多谢,再没有说别话。这场马球比赛因为孟元到来提前结束,孟元邀请虞清去满月楼吃午饭,虞清不好拒绝,只得去。
之后两人渐渐熟络起来,孟元文韬武略样样不凡,并且很通诗书,常常能和虞清聊到块儿去。
虞清时情急,反驳道:“为何不行,与他接触过这久,他文武双全,品性也好,最主要和志趣相投,此前您和母亲分明说过婚事由自己做主。”
虞将军把脸横,“说不行就是不行!”
他们会在起下棋、品茶、讲诗、喝酒,有时候还会去马场赛马,孟元似乎把他当成知己好友,从来只谈生活,不聊政事。
孟元比虞清年长很多,他用自己阅历潜移默化征服着虞清。
虞清生活因为孟元丰富起来,和孟元起在马场赛马时候,他几乎忘记自己如今是个手无缚鸡之力人,孟元亦从不对他另眼相看,他总是要虞清直面现实,不要先被自己打倒。
渐渐,虞清找回些自信,脸上笑容也多起来。
孟元是在第二年元宵灯会上对虞清表明心意,他不知从哪儿找来中秋时那只南瓜灯笼,上面诗句已经有些褪色,虞清看着它,半晌说不出话,孟元深情说:“知道你骨子里骄傲,所以即便早就对你有情,也不敢轻易表露,相处这久,你多少总能看清品性,想娶你回去,做王妃,绝不委屈你半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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