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着张大人回话,皇上脸色越来越差,等张大人说完,皇上沉声问:“你从何处得来?”
曹家荃在旁企图解释,“陛下……”
“闭嘴!”皇上喝止他,“朕问你吗?”
张大人立在殿中,微微垂着头,道:“微臣前几日去望江楼喝酒,在花魁房中听曲之时发现,微臣瞧见此物不像是寻常物件,恐怕是宫里出来,就留心多问句,颜姑娘说,是曹文栋公子送给她把玩,等微臣查过来龙去脉,方知兹事体大,遂向颜姑娘取这东西,呈还给陛下。”
“张立!你无中生有,随随便便寻个风尘女子,和她沆瀣气,想要污蔑。”曹家荃气急败坏,对着张立骂道。
孟承动作确实很快,从在颜如玉那里发现贡品后,没过两天,早朝时候,就有*员弹劾刑部尚书曹家荃私扣贡品挪为己用,欺君犯上。
这位言官平日和太子走近些,没想到竟然是他第个开口弹劾,打太子党个措手不及,只是不知道他究竟从开始便是孟承人,还是中途被收买过去。
他很聪明,并没有直接弹劾太子,东西是曹文栋送,弹劾曹家荃,既名正言顺,也不会让皇上觉得他们在刻意针对太子,至于个刑部尚书怎克扣贡品,那就值得深究。
孟言站在旁,抿着嘴看戏。
曹家荃突然被弹劾,忙从人群中走出来,对皇上说:“陛下,绝无此事啊!”说罢又对着那位弹劾他言官说,“张大人,你可不要信口开河,私扣贡品这大罪名,随随便便就往别人头上扣。”
皇上沉着脸,静静看着他们对峙,张立官职虽不及曹家荃,但丝毫不惧,他道:“
“张爱卿,曹爱卿说对,私扣贡品可是大事,他个刑部尚书哪有那个胆子。”皇上高高坐在龙椅上,顺着曹家荃话发问。
张大人毫不退缩,直言道:“若是没有证据,微臣自然不敢乱说,陛下,请看这是什?”
张大人说着从怀中掏出那柄玉如意,曹家荃在看到玉如意瞬间,脸色就变,连带着太子孟翊也惊得瞪圆眼睛,转过头用眼神斥责审问曹家荃,曹家荃额头开始冒汗,不敢和太子对视。这东西原是孟翊自己喜欢,在接待蜀国使臣时候私自留下来,后来为笼络些朝堂*员,便将手里珍玩宝物送些出去,当时没有留意,这柄如意被误送给曹家荃,太子想着他送出去东西断然没有要回来道理,况且只是小小柄如意,没什大不,没想到竟然惹出这大祸事。
董怀上前接过张大人手中物证,呈给皇上,皇上接过看眼,道:“这仿佛是朕去年赏给永华如意,怎在你手中?”
“陛下容禀,微臣得到此物后分别去礼部和户部细细查验过,此物原本是对,然而内廷司只收柄,剩下柄不知怎落到曹大人手中,若不是微臣偶然发现,恐怕陛下要被直瞒在鼓里,以为此等稀罕之物,独无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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