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跟孟言年多,也算是半个心腹,且此后虞清要常住淳王府,瞒不兴儿这个大管家,孟言道:“看到什你自个儿知道就行,若是敢说出半个字,可不会像从前那样手下留情。”
他说云淡风轻,兴儿吓得魂都飞,这这那那半天说不出句完整话,待终于吐出句:“殿下这这这这这可是死罪啊。”眼前哪里还有孟言影子。
孟言进他住凌烟阁,玉芙上前替他解下大氅,凌烟阁外间伺候丫鬟送进来热茶和点心,孟言顾不上喝茶,问玉芙:“他如何?”
玉芙道:“虞公子安置在后院,药效还未过去,仍昏睡着。”
“去瞧瞧他。”孟言说着就要出门,临出门时又停下脚步,转过身吩咐玉芙,“将凌烟阁旁边院子收拾出来,布置雅致些,名字先空着。”
求之不得。
“谢母后。”
皇后绯色斗篷在雪地渐渐远去,孟言脸上笑容终于淡下来,方才说这些话,没有句是出自他本意,可他不得不这样说,他不能让虞清以皇上妃嫔身份被葬在妃陵,他私心希望虞清出宫后,变回清清白白人,再和父皇没有任何关联。
他知道,虞清也定希望是这样。
最重要是,虞清从此成庶人,再不是他名义上母妃,他对着虞清那些晦暗心思,也能稍稍好受些。
“是。”
虞清仰躺在床上,屋子里熏着檀香,却未点灯,幽暗寂静,孟言轻脚走过去,看到虞清面上盖着层薄薄白纱,面纱纹丝不动,意味着他现在没有呼吸。孟言小心翼翼伸出手揭开面纱,像是怕吵醒他般,虞清脸上红疹淡下去不少,星星点点红痕衬得他面白如纸,毫无血色,嘴唇也变得苍白干燥,没往日润色,可见这些日子他受着怎样折磨。
孟言在床边坐下,借着窗外雪色,静静看着虞清,他甚至
解决这些事,孟言让玉芙去处理虞清“尸身”,其实虞清根本没有被下葬,而是径直带回淳王府,他墓穴,也借着盗墓贼名义,在建好第晚就被破坏,人人都道是近日猖狂盗墓贼看到如斯美人,忍不住盗走他尸首。
孟言全程没有参与这件事,他在翠微宫陪着蓉嫔聊天说话,入夜后又去长定宫待个多时辰,才出宫回府。雪已经彻底停,马蹄踩在上面,吱呀作响,白天热闹长街此时空无人,孟言猛地扯把缰绳,马儿便跑起来,不多时便回淳王府。
兴儿在门口候着,看到孟言,忙迎上来,脸憋成个猪肝色,“殿下您可算回来,玉芙姐姐带个活死人进来,奴才凑过去看时候,正好起阵风,吹开他脸上面纱,奴才瞧着,竟有几分像重华宫废后模样。”
孟言甩着马鞭走进去,狐疑看着兴儿,“你当初不是说只在登基大典上远远见过废后面吗,怎又认得。”
“奴才……奴才……”兴儿支支吾吾,为自己当初撒过慌懊悔不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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