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个闽州候是什身份?”孟言问。
孟承意味深长看他眼,“是镇守闽州军候。”
孟言思索道:“既如此,那这个秦大人倒是不好得罪,免得得罪闽南候,对咱们不利。”
听他言语里说着“咱们”,不管是不是真情实意,孟承都笑着应,至少现在他们两兄弟表面上还是合作关系。
边喝酒边看歌舞,平日再怎明争暗斗人,在这种热闹气氛下坐在块儿,脸上也是带足笑意,觥筹交错间,应酬往来,无不客套亲热。
所用。
这几日孟承待在长定宫时间越发短,孟言知道他在外应酬结交大臣,孟承不说,孟言自当做不知道。自从他到户部办差之后,也有些*员借着请安理由来和他打过招呼,孟言谢过,却没有急着往来,心扑在户部。
时值年下,最忙碌两个部门便是户部和礼部,礼部忙着筹备除夕夜宴,户部则忙着整理年尾账目。孟言在户部看下午账本,看头昏眼花,喝杯茶,歇息片刻后,继续拿过本翻看起来,这看,看出来个问题,原本困顿精神瞬间清醒。
上回蜀国来使送贡品有些对不上,这些东西是先交礼部登记,挑些皇上喜欢入内廷司,余下才交到户部充进国库。
孟言记得此前在内廷司听说,蜀国送来柄上好玉如意,被皇上赏赐给大公主永华,可如今看着账册,上面显示蜀国送来玉如意分明是对,何以皇上只留个,这说不通。
酒至半酣,皇上突然叫停歌舞,将三位皇子叫道跟前,孟言和孟承相望眼,不知何故,却不敢耽搁,忙放下酒杯,整理好仪容,走到大殿中间,站在孟翊身后,跪地请安。
皇上喝得微醺,斜靠在龙椅上,对他们说:“翊儿被立为太子也有年,这年里,越发稳重懂事,交给你差事办也好,实为三兄弟表率,不愧是朕嫡子。”
孟翊大喜,仍谦虚道:“谢父皇夸赞,儿臣能有这些出息,都仰仗父皇细心教导。”
皇上顿顿,又道:“过完年,孟言就十七,孟
孟言将这本账册塞进自己怀里,秦衡和内廷司没有接触,所以并不清楚这件事,若是之后他知道,怕是要去跟内廷司对账,但是这件事摆明不是内廷司所为,他们没胆子克扣贡品,是谁做,孟言还需要细细调查番。
忙碌中就到年下,今年除夕夜宴依旧热闹,不仅有皇室宗亲,皇上还邀请些肱骨大臣,丞相、太师、御史中丞、枢密使自然是在列,另有五位尚书大人并大理寺卿。
孟言和孟承依旧坐在处,看着这些大臣,各怀心思,孟承给孟言敬酒,笑着问:“大哥在户部可还适应?”
孟言轻叹声,瞥眼秦衡方位,小声道:“秦大人真是比方先生还严厉些。”
孟承笑着饮酒,“他是淑妃娘娘兄长,他们父亲又是闽南候,身份自然不般,大哥不必同他般见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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