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气息轻轻拂在虞清后背,带着丝丝热气,伤口经温热气息吹拂,变得温和起来,仿佛也不像刚才那样疼,虞清垂下眼眸,没有说话。
所有伤口上好药后,孟言还不忘帮虞清把衣裳拉起来,他看着用掉半盒白药,道:“明日去太医院拿些好药过来,这东西看着就不太管用。”
“魏太医能拿来药,都是用得上,殿下不必费心,再深伤,总有好那天。”虞清道。
孟言不以为然,“好是好,回头留下身疤痕,你愿意啊。对,这个魏太医,与你是什关系,看你很是信任他。”
“他从前在父亲军营做过段时间军医,是父亲信任人,后来年纪大,经不住军营苦,才被调回宫里做个太医,只是人微言轻,说不上什话。”
打人,皇后也不管?”
虞清苦笑,“不许外人进出殿下不是照样来去自如?这话不过是说给守规矩人听,如今废人个,后宫主子们还不是谁想进来便进来,至于皇后,她从来不会多管闲事。”
“你倒能忍。”孟言低头去看那些伤痕,是下狠手,背上被打皮开肉绽,虞清虽然自己上些药,但是个人还是不方便,很多地方没顾得上,孟言拿过虞清放在凳子上药膏,翻来覆去地瞧,“这什药,管用吗?”
“从前托魏太医捎进来白药,专治外伤,不算什好药,但大概能管些用。”
虞清说着又要再次穿上衣裳,孟言按住他手,皱眉道:“你这好多地方都没涂到,准备放任不管?”
孟言看着他,“你手底下人还不少,想来是早有打算,那如今朝堂情势你怎看,哪些是可用,哪些是不能用?”
虞清拿手在桌上随意划着,“御史中丞何忠就快告老还乡,殿下可以想个法子,让知事甄绍元顶上。”
“御史台也有你人?”孟言十分惊讶。
说着就打开白药盒子,预备帮虞清上药,虞清慌乱站起身,制止道:“刚才自己已经上过药,殿下前来定是有事商量,不如先来说正事吧。”
孟言盯着他,不悦道:“你到底在别扭什劲,还能吃你不成,你是谋士,你若死,有事找谁商量去。”
说着扯过虞清手臂,将他按在床上坐下,拿过小勺,取白药,点点小心翼翼涂在虞清伤口上,虞清不好再拒绝,只好乖乖坐着,让孟言替他上药。
孟言涂仔细,每处都照顾到,那些药刺激在伤口上,有些刺痛,虞清本就是个怕痛体质,暗自咬着牙,极力忍耐,脸都皱在起。孟言看到他表情,有瞬错愕,他没想到直以来在他面前清高冷漠,宛如冰雪人般虞清,竟也有这样生动模样,他手抖,药就多撒些,正好撒在最深那道伤口上,虞清闷哼声。
孟言忙低下头吹吹,道:“抱歉,是不小心,你要是疼就叫出来,不用忍着,又不是外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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