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言眼神陡然亮,直起身道:“你有什想法,细
虞清晃晃茶盏,缓缓道:“太师历经两朝,在皇上登基时也有很大助力,前两年可谓风光无限,如今皇上羽翼丰满,怎会还容他们如此壮大。”
虞清说这些话,让孟言想起孟承和他提过虞家军,看眼前情形,虞家当初在他父皇夺嫡之路上也功不可没,然而却落个家破人亡下场。
孟言想问问虞清,可是想起上回他故意叫母后时,虞清震怒样子,话到嘴边又咽回去,这些往事,大概是虞清不能触碰逆鳞。
于是他问:“那皇后打压三弟,下个是不是该轮到?”
虞清道:“殿下没有背景,二在朝堂无人,三资质平庸,皇后暂时不会动你,殿下尽可放心。”
臣不敢。”孟承听着这些话,心已冷半,后悔起今天冲动行为。
皇上不想再听他多说,呵斥道:“自己下去闭门思过,好好想想为君之道为臣之道!”
孟承再不敢多言,垂着头退出来。
斜阳从朝阳宫大窗户照进来,在御书桌上投下明暗光影,背光处,放着封不显眼密函,上面写着:太师广交朝臣,似有结党嫌疑。
这封密函送到皇上手中已有月余,皇上直按着未提,如今蒋如松出事,他正好借此下手,无论蒋如松贪污证据有几分真,蒋家势力确实该打压下。
听他这样说,孟言不高兴,他趴在桌上看着虞清,面露不悦,“在你心中就这没用?都不值得被人看在眼里?”
他眉头轻皱着,说话时眼神直直盯着虞清,满是赌气之姿,虞清看他眼,不动声色,“只是在陈述事实,殿下懂得收敛锋芒,确实是目前上上之策,只有鹬蚌相争,才能渔翁得利。”
“可没有收敛锋芒,就像你刚才说那样,资质平平,原本就没什锋芒,很笨。”孟言换个姿势,撑着下巴看虞清。
虞清不理会他自贬,如今他已将孟言性子摸透些,也知道他并不是初见时那样草包,但他并不恼,身处皇宫,谨慎是好,而且这样孟言,让他更多份胜算。
“既然皇后暂时不会动殿下,殿下何不先下手为强,打她个措手不及?想,三殿下此时定很需要您帮助。”
孟承垂头丧气回到长定宫,长定宫漆黑片,孟言风回阁门已经关,想必早已歇下。桃枝迎出来,为孟承掌灯,看着眼前盏孤灯,孟承暗自握紧拳。
而此时孟言却并没有在风回阁里,他坐在重华宫茶桌前,端杯茶细细品着,分明不是什好茶叶,他却喝出雨前龙井滋味。
“皇后真没有耐心,三弟才十四岁,她就开始动手打压。”
虞清兀自喝着茶,道:“以三殿下资质,如今打压,已经算晚,慧贵妃若还活着,恐怕从此就没有其他兄弟立足之地。”
“蒋家来头很大吗?怎感觉太师如今势力大不如前。”孟言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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