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年皇上身边女人很多,也不缺乏貌美女子,可她们有跋扈、有木讷、有迎合取巧、有端庄持重,很难有谁拥有苏贵人这种气质。话不多,却能恰到好处地回答皇上问话,举手投足间带着淮州女子从骨子里透出温柔,如春风化雨般,让皇上被奏折烦闷天心,很快平静下来。
曾经相处那些日子,跟着味觉起被唤醒,皇上看着眼前温柔女人,想着她从前在王府被人欺负也从来不争不抢性子,心里不免多份疼惜。
“这些年,是朕冷落你们母子。”
苏贵人为皇上倒杯酒,道:“陛下言重,臣妾和言儿过得很好。”
苏贵人脸颊在烛火照映下微微泛红,皇上心中微动,轻叹声,回忆起来,“当初你有孕时候,朕真非常高兴,谁知生产时胎儿不详,冲撞朕,导致朕带领军队险些全军覆没,朕虽气愤却也心痛,言儿是朕第个儿子,若不是生来不详,朕断然不会舍得送他去那远地方。”
,如今虽是春季,晚上寒气也大,还是要注意。”皇上执起苏贵人手,牵着她走进屋子。
苏贵人道:“是,臣妾记下。”
桌上摆满满桌子菜,都是寻常家常菜,中间放着个白瓷大碗,碗中盛着乳白色汤,上面漂浮着红枣枸杞,还有几朵娇白梨花。
皇上坐下后,苏贵人先为他舀碗汤,皇上低头闻闻,略有些吃惊问:“这是甜梨酪?”
苏贵人莞尔笑,“是,臣妾不知陛下如今爱吃什,就做主做甜梨酪。”
这是皇上第次提起当年事,当时,皇上还只是齐王,苏贵人也只是个侍妾,她怀胎六月,齐王受先皇旨意,带兵讨伐羌族,两军交战数月,大梁占尽上风,却没想到最后落入敌方圈套,险些全军覆没,恰逢此时,京中传来苏氏诞下长子,有人进言说长子命数太硬与父亲相冲,实为不详,齐王气之下,将他们母子二人远远送走。
想起这些往事,苏贵人脸上忍不住浮现出些愁苦,却很好掩饰住,她轻声劝解皇上,“陛下,臣妾虽然不懂天象,可是十几年过去,当年天象大概早已有新变化,鉴天司推论有时候虽有定道理,也不可尽信,陛下天命所归,臣妾
甜梨酪是苏贵人拿手菜,从前整个王府只有她会做,为这碗甜梨酪,皇上每个月总会去苏贵人院子几次,自从苏贵人离京后,他便再也没吃过,偶尔想起来,让宫女学着做,却总没有当初味道,久而久之也就淡忘。
如今再度入口,软绵清爽口感,微甜余味在口中经久不散,带着点梨花气息,将皇上下子就拉回曾经日子。
他看着眼前苏贵人,纤细柔弱,薄施粉黛,别有种淮州小女人韵味。
皇上放下甜梨酪,拉过苏贵人,“不用站着伺候朕,坐下起吃。”
“是,臣妾谢恩。”苏贵人脸上始终挂着温婉笑容,在皇上对面落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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