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这话言语里或多或少掺杂些不满情绪,若是皇上平时听,定然会不高兴,可此情此景,听着这样话,皇上心中不免浮起些许愧疚。
眼前儿子已经十五岁,再过两年便长大成人可娶妻生子,可是自己从来没有抱过他,时隔十五年,父子才第次见面。
皇上定定看孟言好会,道:“起来吧,你有这份孝心是好,只是逃课这种事以后不许再做,本来功课落下就多,还三天两头逃学,成什样子!”
“是,儿臣知罪。”
董怀见皇上消气,忙上前准备檀香,预备伺候皇上祭拜,皇上却道,“孟言,你来给朕点香。”
,皇上看着孟言,沉声问:“你怎在这?”
孟言恭敬道:“今日是皇祖母忌日,儿臣前来尽份孝心。”
“你皇祖母是敦孝仁皇太后,忌日是七月十七,你来这里尽什孝心?”皇上语气低沉,听不出来情绪。
“那是儿臣嫡亲皇祖母,可这里才是儿臣真正皇祖母。”
“你好大胆子!”皇上怒道,“竟敢私自打听朕行踪,还敢对皇太后不敬!”
孟言心中喜,面上却不露分毫,上前点三支香,恭敬递到皇上手中。
祭拜完出来时候,天上下起淋淋漓漓小雨,僧人拿伞过来,孟言接过,给皇上撑起,父子二人前后走下云山寺台阶。
皇上说:“你们前些日子交上去文章,朕都看,还是孟承写最好,不过你也不错,进益很大,就是有些空,往后办差事,或许能领悟更透彻。”
“儿臣多谢父皇指导。”孟言扶着皇上,缓步走下山。
董怀和兴儿远远跟在后面,看到雨水
天子发怒,董怀和禅房外面候着僧人吓得震,慌忙跪下,大气不敢出。
孟言俯着身子,不卑不亢道:“父皇息怒,儿臣母妃早年时曾有幸得过敏皇祖母恩惠,所以直记挂在心,皇祖母薨逝时候,母妃虽远在越州,也伤心好几日,之后更是每年忌日都会祭拜皇祖母。母妃也时常告诉儿臣,皇祖母是慈爱仁善之人,教导要像尊敬嫡亲皇祖母那样尊敬她。今日是皇祖母忌日,母妃身在宫里不方便祭拜,听闻皇祖母灵位供奉在此处,才要来尽份孝心。儿臣想着,嫡亲皇祖母受所有人牵挂和思念,可是敏皇祖母个人孤孤单单在这里,心里肯定孤独,儿臣无缘见她面,今日来上炷香,也算表儿臣份孝心。”
孟言说罢深深嗑个头,“儿臣真没有私自打探您行踪,也没有丝不敬嫡亲皇祖母心!还请父皇恕罪!”
孟言席话说真挚诚恳,情真意切,言语令人动容,皇上面色缓和许多,却还是带着丝狐疑看着孟言,“你当真不是知道朕要来,所以故意等着朕吗?”
“儿臣确实不知。”孟言道,“或许是因为儿臣与父皇没有见过几次面,心中对父皇仍有些畏惧,若是知道父皇会来,儿臣当然会回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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