跟父母关系直冻在冰点,父母直言不认他这个儿子,原本两年前就该升职,即便不能升职也能如简父愿调往三院,因为爆出是同性恋那件事,名额被顶替,毕竟医院是个最怕舆论地方。
他捱过世俗压力、家庭压力,挺过事业低谷期,唯独没逃过简风为他画圈,他把自己困在里面,深夜不能眠,晴天感受不到阳光,看所有爱情电影感觉不到爱意,逢阴雨天还要忍受腿骨刺痛。
他看简风眼,笑笑,说:“挺好。”
简风站起身,说:“好就好。”
回办公室换衣服时,苏时清摸到大褂口袋多几颗糖,糖纸上都画着笑脸,大概是刚给他换药时被他塞进口袋,苏时清盯几秒,转身走向垃圾桶,走到墙边,又返回去打开抽屉把糖扔进去,跟前两天两颗扔到起。
“忘记。”
“伤口发炎,坐到里面去。”苏时清指指诊室帘子后面,“给你换药。”
他换药时很认真,简风贪婪地盯着他,太久没这近距离看过他,他眉眼如初,只是眼神不如从前温柔,只剩下看破红尘淡漠,想到这里简风心脏紧,像被只无形手用力攥把。
苏时清专注换药,换好后起身,无意对上简风双眼,简风眼眶通红,苏时清愣,又想起李成泽说他昨天缝合伤口没用麻药全程没吭声,刚刚换药也是,不是般人能忍受,他全程哼都没哼声。
难免又想起从前哪怕在床上都会痛得掉眼泪简风。
”
苏时清“嗯”声,继续整理资料。
直等到5:30,终于叫到简风名字,简风进去时,李成泽刚好被派出化验科拿结果,诊室只剩下苏时清。
“哪里不舒服?”
简风直勾勾地盯着他:“心里不舒服,苏医生能不能帮治治?”
下次再来换药,苏时清刻意避开,让李成泽带他去换。
李成泽对简风好奇心就没消停过,待着机会套他话:“诶,你是不是跟们苏
苏时清摆摆头,甩开那些他不想再想起过往,淡淡地说:“好,不要沾水,消炎药记得吃,三天后记得再来换药。”
“阿时,”简风拉住他白大褂下摆,他坐着,只能仰头去看苏时清,“这次回来不走,会直留榕城。”
“嗯。”
“阿时,这两年你过好吗?”
过好吗?
苏时清笔峰转,划破病历本,再次听见这句话恍若隔世。
那时简风说这话句时偏头脑袋,满眼狡黠,笑得肆意张扬,那时苏时清听得心头发热,如今再听却只剩抹苦涩。
苏时清收起乱七八糟思绪,说:“如果你没事,请不要耽误其他病人就医时间,这里是医院,不要把私人事情带到工作中,看病不是儿戏,简先生,不希望有下次。”
简风收起苦笑:“苏医生,是真不舒服,好像发烧。”
苏时清拿体温剂给他测量,确实发烧,又看看他伤口,眉头皱皱:“消炎药没吃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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