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时清最后摸摸他脑袋,叹息声:“你该学会长大,以后不要再来找,祝你平安,祝你健康。”
那段时间苏时清拼命工作,好像周遭切都与他无关,他就像只旋转陀螺,不能停下。
简风回趟家,简明远身体越来越差,年轻时候拼过头,不是熬夜就是拼着命应酬,这两年哪儿哪儿都不舒坦,三高,风湿,
苏时清对上简风眼睛,简风眼睛里没有月亮,只有苏时清。
“不记得,麻烦让下。”
“你怎能不记得呢,这里伤口是你缝合,上面纹身是爱你时心跳频率,你怎能不记得……”
简风站在风里,看着他背影,吃着月饼,直觉得嘴里苦得厉害,明明以前苏时清说过月饼很甜。
晚上,苏时清又失眠,又想起刚跟简风分手那段时间,过去两年,回想又像昨天。
两年时间过得很快,仿佛只是站在医院楼顶看两次晚霞,淋两场雨。
医院外那棵小橘树已经结两次果子,第年只结两个,个摘进土里,另个被苏时清摘,新结果子很酸,酸得苏时清眼睛涩,第二年苏时清学着书上教给橘子树剪枝打枝,结果子数量不少,但还是酸。
苏时清站在橘子树旁,又想起简明远话:人也跟种树样,需要修枝打枝,去掉不好,才能长得更茂盛。
简风离开后简明远找过苏时清,他觉得很对不起苏时清,跟苏时清说那番话。
苏时清以为他再也不会见到简风,他以为再次见到简风能够云淡风轻跟他打声招呼。
那天雨很大,腿痛已失去知觉,却还能感觉到简风眼泪滴到自己脸上触觉,很烫,烫得苏时清跟着流泪。
可他知道他经不起简风折腾,当所有爱意被磨成粉末,不用大风大浪,哪怕寻常个轻轻呼息,都能将它吹散。
跟简风在起年多,吵架日子多过恩爱时间,再强大爱意也撑不起频繁争吵,苏时清二十五岁,简风二十二岁那年他们在起,那段感情仅维持年,惨烈收场,如今苏时清二十八,简风二十五,刚好是苏时清遇到他那个年纪,命运喜欢画圈,只是苏时清不想再跟简风有任何关联。
他们在病房见面,那时苏时清已然死心,面对简风眼泪和愧悔,他只问个问题:“你伤时候,你就没点感觉吗?”
简风只是哭。
可那都只是他以为。
简风最近频繁出现在医院、他家路下、医院往他家那段路,苏时清感觉很烦燥,就像块已结痂伤口又开始发痒,发痒就会控制不住去挠,挠发炎,跟着流血。
就像现在,简风坐在地上,拉起裤腿,指着腿上纹身说:“你还记得这个吗?”
那里,原本应该是条长长疤痕,现在疤痕被道纹身遮挡住,条跟疤痕吻合心电图波动线。
“这是爱上你时心跳频率。”简风指着腿上心电图波动线纹身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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