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沈时安也不再与其周旋,掂打包好饭菜袋子,看都没再看他眼,转身出餐厅。
然而他越是不回话,周原晨那边就越是来劲,揶揄心思更甚,于是下意识地清清嗓,凑到沈时安跟前悄声道:“兄弟,虽说咱名义上是来度蜜月,但你也别太狠,江凌他……”
周原晨说着顿顿:“该不会是给你干得下不来床吧……”
周原晨话音落地,沈时安眼眸跟着微微眯下。
知道这是他心情不佳要发怒信号,周原晨坐直身子,心道这玩笑开得会不会有点过?
果不其然,下秒沈时安却是直接把他手里筷子夺下来:“你脑子里就剩下那点黄色废料是吧?”
作为个从小在内陆长大孩子,江凌这是第次跨越南北半球来到个完全陌生国家,也是第次登上只在电视里见过巨型邮轮,畅游在无边无际印度洋上,领略如此令人震撼自然风光。
怀着憧憬激动心情与沈时安度过登船后第个晚上,江凌本以为接下来等待着自己将是段美好难忘旅程,却没成想,现实却总是会在个人毫无防备时候,给他制造点难以预料阻碍。
江凌从未切身体验过晕船究竟是怎样种感受,现在他知道。
除去脑子昏昏沉沉迷糊不清外,江凌感觉自己就像被关在个密闭空间里,每次呼吸都用尽全身力气。
蓝星号吨位虽然很重很稳,但他总是能敏感地捕捉到船体每次晃动,胸口随之泛上股抑制不住恶心。尤其是在不经意间望向窗外、看到漂浮咸腥海浪时候,这种感觉更甚。
“别吃,去医生那给开点晕船药。”沈时安接过服务生递来打包袋,临走前对着他吩咐道。
“江凌晕船?”
周原晨听罢惊异地皱皱眉,显然没想到江凌早上闭门不出竟是因着这个令人哭笑不得原因。
“不然你以为呢?”沈时安话里不带温度,字顿地缓缓开口反问道。
周原晨面色僵硬,待在原地“呵呵”干笑两声,最后将拿药事应下来。
天明后整整个上午,江凌不是乏力地瘫软在床上,就是飞奔到洗手间马桶旁狂吐。
沈时安为照顾他未曾离开房门半步,直到中午时候,江凌腾空肚子、胃里总算是有点饿意,沈时安才换身衣服去往餐厅,准备给他寻些清淡食物回来。
彼时周原晨正和贺文瀚莎莎三人正在中餐厅用餐,见沈时安露面,赶紧招呼着他坐下来。
周原晨本身就是个心里藏不住话,早上甲板看日出时候就没见这俩人,现在看江凌没来,更是证实他心中那个猜测。于是贱兮兮地冲着沈时安挑挑眉,打趣道:“诶说,这整整个早上都不见你俩人影,猫在屋里干什呢?”
沈时安现在没空满足他无聊好奇心,对着菜单上点个粥和两个小菜,说自己打包带走,之后又将菜单递还给服务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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