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凌摇摇头。
“《淮河营》里唱得好啊——‘生死二字且由他。’”
老爷子说着说着还唱起来,江凌就在旁定定望着老人家,虽然眉眼中带着笑,心中却是五味陈杂。
从老宅出来后,老爷子给那块玉观音直被江凌握在手心里。说它是
“这玉观音是时安奶奶生前找南山寺主持慧空大师开过光。本来是对,其中个在时安脖子上,现在你来,这另外个也算是找到它主人。”
沈老爷子说话时候目光就动不动地盯在江凌手中盒子上,江凌知道长辈赠晚辈这种物件意义是什,可自己现在跟沈时安是假结婚,平白无故接下来还是觉得不踏实,于是犹豫道:“爷爷,这……”
“收下吧。”老爷子给他个眼神安抚道:“不然到下面跟他奶奶也不好交待。”
“时安从小是跟着身边长大,这孩子打小就聪明优秀,事事都是不费什力气就能挣着个第。就是他这性子不讨人喜,感觉对什都冷冷淡淡。之前还发愁他要是打辈子光棍可怎办呢,现在幸好有你。在临走前能看见他成个家,有个人在他身边和他互相照应着,也能安心去跟他奶奶会合。”
江凌之前有听沈时安提起过沈老爷子身体状况,虽然仅仅是两人第二次见面,但是跟年过古稀老人论及生死,还是不免有些伤感。
着,现在到关键时刻,竟然连50个人头都凑不齐?”
沈时安知道怎拿捏自己弟弟七寸,而沈韵停听他这说,也确实上钩:“谁说凑不齐?这事儿你不管,50张票,少个人小爷都跟你姓!”
沈时安:“……”
几人说话间隙,沈老爷子已经服过药准备休息。但趁着沈时安和江凌还没离开,还是单独叫江凌跟他去书房里,关上门后留下外面屋子人面面相觑。
“孩子,坐吧。”沈老爷子拄着拐杖慢慢坐在江凌旁边太师椅上。
他能看出来老爷子对于沈时安来说是很重要人,不然自己今天也不会有机会出现在沈家老宅里。但如果真有那天…
江凌心想,沈时安必定会很伤心吧。
“爷爷,您也别这悲观。”江凌轻声宽慰道:“现在医疗科技这发达,定会有办法治愈您。”
说归说,癌症晚期就相当于被叛死刑,这点他心里还是明白。
沈老爷子倒是表现得很豁达,听后不着痕迹地笑笑:“孩子,听京剧吗?”
江凌点点头坐下,虽然看得出来沈家人都比较随和,但与老爷子单独相处时候他还是难免会有些紧张。
老爷子看出他局促,反过来安慰道:“别害怕,叫你过来主要是为给你拿这个。”
说着从手边抽屉里拿出个木制小盒子递到江凌手里。
盒子细节做工很精致,但是因为搁置时间有些长,所以上面稍微蒙层薄薄灰尘。
江凌打开看,目光微微愣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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