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分钟前尚且能应几句单音节声音,此刻已经完全听不见,凑近之后,甚至连呼吸都微弱得像即将熄灭火苗。
司宣阳慌神,发狠地咬上郁森完全失去血色唇瓣,眼眶泛着猩红,颤抖声音里带着挥散不去浓烈恐惧,每个字似乎都淬着血:“你不准睡”
郁森在昏沉边缘游离,嘴唇刺痛将他拉回来些,不自觉地抖抖。
“唔你怎,这凶?”
郁森笑笑,声音透着虚弱:“不是想睡,是张嘴就被灌肚子冷风,不想说话”
司楠也凑过来,絮絮叨叨地和他聊:“那你就只听呗,给个反应就行,就闭着嘴哼唧两声儿,不费力,反正不能再昏过去,这种气温要是睡过去,八成又得生病”
浪声愈发澎湃汹涌,就算在条船上,司楠他们说话也得很大声郁森才听得到,说时间长,声音也开始发抖,却顿都没顿下,不间断地在郁森耳边吵吵嚷嚷。
心头有个地方泛着暖意,郁森微不可闻地叹口气,勾着司宣阳衣角手指悄悄放下来,不动声色地交错着掐自己虎口。
指尖冻得发麻,掐到几乎是摸到黏腻湿滑液体,才稍微有些刺痛感传进大脑,不至于让意识沉入黑暗。
这样虚浮环境和感官中,需要更多、更强烈实际触碰来增强那丝实质性安全感。
他不管是不是会勒疼郁森,大力地抱紧他,发狠地箍着他,恨不得将人揉进血肉中。
司宣阳轻声开口:“都放在口袋里,不用担心。”
郁森没有说话,夜晚深海海域气温极低,木JZ整理船不稳,刺骨海水好几次都荡进船中,尽管司宣阳竭力帮他避开,但小船就这大点,总有顾及不到沾上皮肤。
冰寒入骨,郁森能感觉得到身体在不受控地失温。
司楠哆嗦着给他讲小时候故事,抱怨司宣阳是怎压迫他,自己又是多不记仇,语气逐渐愤慨。
郁森听直想笑,说好不记仇,怎就记到现在呢?还说得这绘声绘色
几艘小船在股无形力量推动下,慢慢驶向同个方向。
人在挨饿受冻时候,总会觉得时间过得无比地慢,低血糖在这样恶劣环境中带来后果,比司宣阳想象还要严重。
半小时过去,他怀中人几乎快没有温度,不管怎捂都捂不热,灯光晃荡中,脸色甚至比那月色还要惨淡。
他甚至知道司宣阳抱他抱得很紧,但他在恍惚中却觉得自己仿佛要脱离这股力量飘起来。
这不是个好征兆。
郁森吸吸鼻子,手指勾着司宣阳衣角,艰难地启唇:“阳阳乖,再抱紧点。”
手臂力度他几乎感受不到,头顶上却被落下个柔软吻,司宣阳稳着情绪,不断地和他说话。
“别怕,们不可能直都在这里,别忘,前几次都是走段路之后才到任务地点,万这次是个荒岛呢,等踩上平地就不会晕,你和说说话吧郁森,先别睡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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