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森看得仔细,每个表演舞蹈人员都有重复,也有新人,而每人鞋子都要黑要白,两个色,领舞也没有特殊,平常得很,除都是死人,看不出哪里不对劲儿。
很快,前七场都表演完毕。
他眼神微眯,摩擦着节目单上最后场秀名字,心里头更加肯定,他们这次任务目标,就是即将开场这位红舞鞋女郎。
心脏砰砰加快速度,郁森慢慢收紧和司宣阳相握手,幕布背后,抹红裙蹁跹映入眼底。
作
他几次三番地侧头想要确认司宣阳脸,可当视线从光感充盈舞台上移到身侧昏暗中时,总会有几秒钟漆黑过渡瞬间,让他难以心安。
或许是察觉到他担忧和不安,司宣阳又把身子朝他这边歪大半部分过来,几乎是紧贴着,掌心渐热,覆在郁森肠胃上方,熨帖又温柔。
司宣阳轻轻吻下郁森鬓角,嘴唇贴在他耳蜗处,声音传递没有任何空隙,缱绻悱恻,气流震颤着耳膜,路酥麻到心里。
“别担心,就在这里。”
心脏重量缓缓落到实处,郁森吐出口气,将司宣阳覆在他腹部手翻起来,手指顺着缝隙滑进去,十指紧扣
阳感受着脖子上轻微刺痛,不躲也不叫,从善如流地答应:“晚上就割块肉下来,给你炖汤喝,想吃哪个部分?”
郁森咽下口水:“排,排骨?”
旁边听全程司楠忍不住翻白眼:“有病!”
他弟弟和好朋友要发展段血腥爱情故事吗?
司宣阳冷冷瞥他:“其实猪蹄汤也挺补,干脆把司楠手脚砍下来,慢火煨吧。”
对于舞台上表演,他们虽然不是专业,却也觉得每个动作都非常优美,需要有强大舞蹈功底作支撑,刚柔并济,行云流水,唯美中不足就是表情。
——太‘阴间’。
那脸色那眼神那神情,就差没把‘死’和‘鬼’字印在脑门儿上。
再加上每个人妆都化得异常浓,白/粉覆面,腮红浓烈,眼妆厚重,几乎看不清本来面貌,配上道道‘要撕碎你’眼神,让整个演出和剧院氛围都透出股阴森可怖阴间味儿。
可大家关注重点在于——没有个人鞋子是红色。
郁森恹恹道:“不要,他身上有猪瘟。”
司楠:“去你大爷猪,老子不和病患计较。”
拌会儿嘴,郁森身体疼痛缓和些,过大约几分钟,连舞台上灯光也开始变暗,周围窃窃私语声音渐消,个个舞者从幕布后方体态轻盈地跑到舞台中心。
舞台骤亮,浑厚悲情交响乐声不知从何处响起,瞬之间,所有人耳朵里都充斥这种声音,连身旁人正常说话音量都不太能听清。
郁森手被司宣阳紧紧地握着,手心出汗,冰冰凉凉,他在这样铺天盖令人窒息音乐声中,神思倏地有些恍惚,身上有寒意,甚至恍然间有种‘身边人被替换成别人’错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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