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无力面对那样结果
清晨路上车子不多,他发疯般地横冲直撞,开车闯路红灯,脑子里那根神经绷成危险钢丝,只消副驾座位上那部手机响铃,就能将这根钢丝完全削断。
从家到医院,本来需要二十分钟车程,硬生生被他只开六分钟就到医院门口。
攥着手机冲下车,还没跑两步,熟悉来电铃声蓦然响起来,司宣阳心脏倏地缩紧,双腿软,差点跪下来。
在原地僵直几秒后,他举起手机,来电显示是‘司楠’。
划到之前存郁森病房那层楼护士站号码,他用力地摁下去。
听筒里‘嘟’两声只有几秒,却让他觉得仿佛过个世纪。
“喂,你好,这里是”
“1207号房郁森!他现在状况很危险,你们快过去!”司宣阳没等她说完就急不可耐地开口。
他抖着双腿站起来,迈两步,心慌意乱中差点又摔,踉跄几步之后开门冲出去。
偌大房间里,浓重血腥味几乎弥漫每个角落。
兰斯身体在被蜂拥而至尸鬼们撕扯着,那些都是他造下孽,也理应由他来偿还。
而此时郁森身下地毯已经被他脖子上流下血液浸湿得透透,濒死脸色近乎灰白,几乎感觉不到他丝呼吸。
司宣阳不知道自己是怀着什样心情将他拖出房间,只知道他全身血液都冷成郁森此刻身体温度,用手试图去堵住那伤口时候,血液涌出让他心跳几乎骤停。
赶来司楠咬牙将尸油倒进房间里,烛台被推倒,大火熊熊燃起,可司宣阳似乎都感觉不到那热量。
心里那股气并没有松减下去,司宣阳眼神闪烁下,抬脚往电梯走去,接通电话:“喂。”
“阳阳,你在哪儿!?郁哥呢?”司楠
“请问您是”
“你别管是谁!快点让人过去!快去”他狠狠抹把脸,才惊觉自己流泪。
声音几近哀求和悔恨,甚至带哭腔:“求你,快去他夜里没有让人看护”
听筒里秒沉默之后,他听到护士利落喊声:“婷婷,你去1207号房看下病人有没有什异常情况小方,你也跟着去,随时叫。”
“谢谢。”司宣阳哑着嗓子,近乎崩溃地按下‘结束通话’,他害怕等来是个无法承受消息。
他怔怔地抱着怀里人,低头看他,郁森大半身衣服都被血浸透,无声无息地软着身体,像个破败玻璃娃娃,碰就要碎。
挂钟在空中再次显现,漫天火海和鬼哭狼嚎声中,他们意识又次落入混沌空间——
司宣阳在睡梦中睁开眼,霎时强烈心悸让他猛然翻身瞬间就脱力地跌下床。
小腿骨硌在床边缘棱角上,发出‘咚’声,疼得他生理性地发颤。
可他根本顾不这些,甚至是根本注意不到这些,慌乱地摸出枕头下手机,手指抖得跟筛子似点出通讯录,嘴唇被咬得出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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