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眼里火气炸起,杀气腾腾地朝门口走去。
郁森蜷缩在被子里,睫毛微颤,心里不安感愈发严重,他能感觉在这里待久,身体会每况愈下,再拖下去,怕是连站稳都困难。
“阳阳啊!你哥命怎这苦啊——!”
司宣阳烦躁地睁开眼,映入眼帘是郁森惨白如纸张脸,连嘴唇都瞬间褪去血色。
他像是被惊到般揪着左胸口衣襟,眼睛却直无法睁开。
司宣阳顿时慌神,手忙脚乱地将郁森脑袋托起来,无措地将他耳朵蒙住,另只手贴在胸口帮他顺着气。
“别怕啊别怕不会有事不会有事”
听?”
“听听听别骂别骂!”
司宣阳瞪他几秒,第三次念那句话:“起初,神创造天地”
屋子里静悄悄,低沉嗓音像在读着诗。
没念上几句,连分钟时间都没到,他就感觉腰间手臂松垮许多,低头看,人已经又揪着眉头睡着,很不安稳样子,脸色在月光映衬下愈发惨白。
偏偏司楠还在外面喊,郁森瑟缩下,呻吟着攥紧司宣阳衣角,他只觉得脑袋要裂开,可胸口处疼痛更甚,就像只大手将心脏捏住,不停地挤压,连喉间都尝到血腥味。
司宣阳不敢放开他,可敲门声也在继续,只好慢慢地唤他,试着让郁森在惊悸和梦魇中醒过来。
空气中似乎传来女子阴鸷笑声。
郁森挣扎着睁开眼睛,蜷着身体喘气,身被冷汗打湿得像从水里刚捞起来样,虚弱无力地朝司宣阳挥挥手:“没事,去给他开门吧,等会儿要以为咱们出事。”
司宣阳轻柔地理理他额间被汗湿黑发,帮他擦干额头汗水,又将被子给他裹紧,不让凉风趁虚而入,这会儿吹风是最要命。
司宣阳心脏被不轻不重地扎下,疼痛不重,却又绵又密,让他呼吸都放慢。
轻轻合上书,他将郁森手臂小心拿下来,塞进被子里,握会儿他冰凉手,又将白日里穿外套给搭在被子上方。
弄好之后,才又躺回去,拥着人,闭上眼。
鼻息间萦绕着淡淡冷冽暖香,连睡梦都是香甜——
次日,司宣阳是被司楠哭喊砸门声吵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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