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人打呼,四周都静悄悄,郁森叹口气,翻个身准备睡觉,眼神却突然间定住,寒意霎时间在全身蔓延,心脏难以控制地收紧——
他们房门不知在什时候被打开条缝,门槛外,个黑色毛发包裹住球样东西正在慢慢蠕动。
那是颗人头。
司宣阳抿抿唇,面无表情地垂下眼皮。
“蜡烛肯定没问题,”郁森道,“挂钟给们应该都是可以保命玩意儿,在想,点燃这些蜡烛,是不是可以帮们抵御些夜间不干净东西。”
“那就点根儿来看看?”洛雨说。
“还是算,”郁森摇头,“也不知道这猜是不是对,如果是保命东西,这快用掉就可惜,今晚过后再看吧。”
“行,咱们晚上注意着点外面动静就是。”
情绪仿佛个充满气气球,被轻轻戳,迅速地瘪下去。
“给你。”
郁森没看他,接过蜡烛,心里也有些乱,思绪说不清道不明,好像自己织张网,到头来才发现,织网时候不留神儿,把自己给织进去。
他慢慢地呼出口气,抛开那些复杂情感,看眼手里蜡烛。
“这蜡烛直燃着话,能烧多久啊?”
司楠说得轻巧,晚上却是睡得最实在个,躺在郁森身边,动都没动下。
郁森却睡不着,双手枕在脑后,盯着门口纸窗透进来月光发呆。
他偏过头想看看司宣阳,但视线被司楠这个鼓起来棉被大包挡住,只看得见点儿蓬起来黑发,发丝软度看起来点都不像主人爆脾气,他有些想去揉揉,试试手感。
但也只是想想。
他不做这幼稚事,要是被发现,脸不得丢光啊!
洛雨接过根去仔细看看,道:“这个材质话,根大概能燃个晚上。”
那这两根就能燃两个晚上咯?郁森思忖着,以昨晚刚到时和今晚状况来看,他猜测每晚都会有场重复婚礼,新婚之夜,龙凤烛要燃到天明才是好寓意,可如果今晚点话,他们就只剩晚时间。
还是说蜡烛用处他想错?
司宣阳看着他抓耳挠腮有些焦灼,想叫他有什想法就说出来大家起商量,可想着他刚才脸色,这话到嘴边,又说不出口。
倒是司楠没有任何顾虑,直接拍下郁森背:“怎郁哥?这蜡烛有什问题吗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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