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方站在离他几十米地方,隔着道悬空铁桥遥遥相望,偌大空间只有他们三人在明处,气氛登时紧张。
“执政官真是好胆量,孤身人,单刀赴会。可惜,如果能别带上银那条小尾巴就更好。”子爵笑,指尖扶着手枪,笑容阴森。
傅闻安扫眼四周,过于压抑气氛令他心有警觉。
他凝视子爵,目光冷淡,带有上位者惯常审视。
这眼神激怒子爵,他咬住牙关,枪口重重在掌心拍。“真想把你眼睛挖下来。”
咻——!
又是枪,蒙面人应声倒地,悄无声息。
谢敏踹开身旁早已死透尸体,那是他先前杀死狙击手,在几秒前被他拖来盖在身上做掩护。他注视着上方防空管道滴下血迹,汩汩落到地面上,而后将目光收回,背起狙击枪,移动到在个狙击点。
耳畔通讯频道只有低沉呼吸声,极有韵律地摩挲着他耳膜,令他下就能回忆出对方胸膛起伏弧度。
“继续向前,能护住你。”谢敏用气音道。
体被堵塞在肺部,头脑因肾上腺素飙升而隐隐发涨,年轻人手指搭上扳机,他死死盯住变电箱下缝隙,只见阴影中,截枪口探出,停住不动。
与此同时,装载过消音器枪声擦过耳畔。
蒙面人开枪,万无失瞄准下,只见傅闻安如有所感,在即将迈步探出瞬间徒然回撤,子弹打在他身后墙面上,炸穿枚圆洞。
糟!蒙面人心中警铃大作。
他失手。
“你可以试试。”傅闻安突然道,他目光偏,在瞬间落在邮差脸上,邮差愣,仿佛捕捉到什信号,只见傅闻安霎时抬手,朝子爵开枪。
邮差猛然反应过来,危机降临时,力气从头发丝蔓延到手指,令他闪电般探出手抓住子爵胳膊,强行拖着往自己方向带。
两人个踉跄,堪堪躲过那枚子弹。
这枪如同开战信号,凶恶枪声骤然从四面八方袭来,浪潮般轰鸣,声波拍打着苍白墙壁。
然而,惊魂未定邮差将子爵拽进足以挡住枪击集装箱后,抬头,只见子爵倚靠在侧
对面呼吸声重下,又转瞬即逝,如果不是谢敏过于敏锐,根本察觉不到变化。
傅闻安再次向前走,这次,出现在他面前是子爵和邮差。
他驻足,因为耳边传来谢敏命令声:“停下,不要越过脚前砖沿。”
傅闻安垂头,他鞋尖刚好抵在那条不明显缝隙上。
傅闻安看向子爵。
与此同时,年轻人骤然开枪,击中枪口上方变电箱表面,炸穿个孔洞。他看见具躯体从侧面软倒下来,脑袋破个洞,没有血液流出,俨然死去很久。
不,不对!
年轻人慌,他手指刚搭上扳机,只见变电箱下枪口已然瞄准他。
咻——!
子弹扎进他眼珠,血从面部漫开,洞穿颅骨,狠狠钉在他背后管道内壁,米粒粗细光束照进黑暗,落到他涣散瞳孔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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