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敏这才发现,漆黑通风管道前头亮起几束光,朦胧苍白,照亮管道光滑内壁。
透过满是孔洞通风网,谢敏看清房间内部。
是个被冷色调仪器充填操作室,有队全副武装士兵在警戒把守,角落里分开跪着两个被拷起来人,侧脸意外眼熟——是陈石和徐里。
谢敏借着防尘网中漏出光悄悄给傅闻安做手势。
「是部下,还活着,零号内网已经被殉道者攻占吗?」
“别乱碰,不见得是好东西。”
“如果子爵在提防,那这东西极大可能是针对破坏素,至少从表面来看与记忆中并无区别,更何况饲养员留下东西子爵定能拿到。”
“那你更别碰。”傅闻安脸色黑,果断把容器从谢敏眼皮子底下拿走。
谢敏打趣般地轻笑,并不坚持,他与傅闻安处理好痕迹后,趁着没人离开杂物间,前往邮差纸条上写地点。
“谢敏,溪崖没和你在起吗?”两人躲着监视器走,傅闻安突然问道。
左手无名指伤口隐隐作痛,容易影响他在极端情况下发挥,但谢敏不敢注射止痛药物,他需要保持在战斗中敏锐度。将医疗包销毁后,转过身,他发现傅闻安站在个空抽屉前摸索着什。
“怎?”谢敏探头问。
“先前子爵派人将抽屉里袋装粉末全部运走,期间神态不对劲,语焉不详时也提到你,他似乎很惧怕被你发现那个,但不清楚具体是什东西。”傅闻安在干燥柜面抹,没有任何残留物。
谢敏啊声,从衣袋里拿出他先前偷走袋粉末展示给傅闻安看:“你是说这个?”
“应该是,你怎拿到?”傅闻安惊讶地接过,他对着光观察粉末性状,大致凭记忆判断,由于不确定效用,他并不敢擅自打开封闭胶条。
「中央公园驻扎大部分
远处传来交火时轰隆声,应该是子爵行人与下到地下层傅闻安私军打上照面后引发短暂交锋,两人将他们甩在身后,越离越远。
“让他先下到地下层,你这路没看见他?”
“不仅没遇到他,也没发现你人。”
“不必担心,们闹出动静大得很,他们能临机应变……”
两人在管道群中攀爬,由于久不打扫,积灰蹭谢敏满头,他正说着,突然见前面傅闻安转身,对他做个噤声手势。
“先前来过这个杂物间,看到抽屉里粉末,就顺手拿袋,原以为是成瘾性药物,现在看来可能是判断失误……你觉得子爵怕发现这东西?”
“对,他很紧张。”
“你取点溶水试试。”谢敏戳戳傅闻安肩膀。
傅闻安点头,从杂物间中找出个相对干净容器,就着房里储备水接小半管,又倒入小半袋粉末,粉末立即溶于水,无色无味,像凭空消失样。
傅闻安把容器递给谢敏,让他能看得更仔细,谢敏想伸手蘸点,被傅闻安阻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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