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滑轮高速回收钢索表面涂满糜烂血水和肉块,无名指末端指节被刮得只剩森白骨骼,裸露在外时看起来令人毛骨悚然。
谢敏脸色不变,唯有额角抽搐幅度证明他所忍受极端痛意,右手因此有些许颤动,弹道偏离,枪击中子爵右腹。
血喷出来,子爵面色扭曲,他眼中恨意达到巅峰,近乎歇斯底里,疯魔邪性。
“那们就起死!”子爵吼声变调,他突然扔掉手枪,从衣袋里掏出个黑色发射
是机会。
“保护好自己。”谢敏语速极快,他伏身贴地,如猎豹般窜出去,手中枪响不断,不断收割着生命。
突如其来坍塌将即将进入宴会厅援军尽数掩埋在地下,有预谋爆炸在堡垒各处回荡,如同祭典中此起彼伏烟花声。
厅内混乱片,哭号、呻吟、咒骂,各种声音不绝于耳。有人朝谢敏射击,他就着头顶倾塌砸落墙块做掩体。辗转挪腾间,他与子爵间距离不断缩小,子爵狼狈地从地面抓起手枪,直到某时,在废墟之上,他们互相进入彼此射程范围。
谢敏就地滚,躲开对方第枪,腰间钩爪带着伸缩绳向外发射,牢牢嵌进子爵半边身子,他扣下机扣,钢索收缩,将对方猛地拉到自己面前。
生!
震耳欲聋轰隆声如滚滚云雷在宴会厅中炸响,整个地面都在震动,如地龙翻身时强大威势,排山倒海般猛扑而来。整座堡垒如狂风巨浪中舟,钢架结构发出呜咽,光彩夺目水晶吊灯在晃动中猛然断裂,狠狠砸在地面。
是爆炸?
哪里来爆炸?
谢敏心里惊,抱住姜琪上半身,用后背挡住水晶吊灯碎成渣渣残片,有碎块扎进身体也无暇顾及。他猛地回身,还没等弄清状况,只见高高穹顶突然塌陷,大片钢筋水泥砸下来。
突然失去平衡,子爵却好似料到般临危不乱,他用藏在袖间匕首压住钢索,使自己在空中强行改变姿势。窗外导弹迅疾光芒扫过玻璃,将两人身影拉得老长,黝黑枪口镀层银光。
子爵满脸是血,唯有双狰狞眼瞳是干净,他瞄准谢敏头就是枪,然而子弹擦着对方脸打进地面,灼出个圆形孔洞。
空?子爵试图调整姿势,但来不及。
谢敏左手无名指压住钢索伸缩进出闸口,在急剧摩擦中强行改变钢索受力,令钩爪方向偏点。
这毫厘之间偏差救他命,也磨平他指腹上血肉。
这架势是要把堡垒拆吗?!
谢敏心中暗骂,他抱起姜琪,腰间固定钩爪在他按下机扣后向外探出,钢爪抓住窗框,绳索收缩,两人瞬间移动到窗下地带。谢敏把姜琪放下,塞给对方把备用手枪,目光在混乱中寻找着。
不同寻常嗡鸣鼓动着耳膜,天际划过拖着长尾流星,明明是白日却能看得清二楚,谢敏从窗边瞥,当即瞪大眼睛。
那不是流星,是对地导弹。
是前线支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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