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,银是那样烈性难驯匹野马……”子爵喃喃道:“在你们走后,数次回想那段时光,突然发现银从那次受伤归来后有意无意表露出对安斯图尔兴趣,又或者说,对执政官兴趣,个令不可置信想法就这出现。”
“你曾提醒过银在数年前可能见过执政官,先前嗤之以鼻,如今竟对此深信不疑。或许银在被破坏素折磨那个晚上,执政官就在他旁边。”
溪崖克制着瞳孔震动,却在暗处悄悄攥紧拳头。
“银在卧底期间曾屡次警告不要对执政官下手,只恨彼时疏忽大意,过于笃定银对复仇狂热,却没想过这其中另种荒谬又可笑可能。
假设银与执政官真有私情,你觉得他会怎样对待个数度将执政官置于险境敌人?”
海底,湿冷潮意席卷而来,沉闷闷湿漉漉地压在溪崖肩头。
护卫们收起枪支跟在他们身后,行人咚咚脚步声回荡在空旷走廊里,沉甸甸地落在溪崖惊悸心头。他收敛面上过激情绪,低头驯顺地跟着子爵往前走,不知过多久,他们来到个地下入口。
子爵停住脚步,回头瞧他眼。
石质墙壁上每隔几米就有盏烛台,蜡烛昏暗灯光只能映照这条深不见底通道入口,如择人而噬怪物张着张大嘴,期盼下个倒霉蛋到来。
“溪崖,你觉得银是个什样人?”子爵用手捻着蜡烛刚刚滴下烛泪,他揉搓着手指,跳跃火光映得他面部扭曲诡异。
子爵说着,突然掌掐在溪崖脖子上,他手劲极大,将溪崖整个人提起来,脸上表情狰狞阴狠,扭曲笑意渐渐爬上那双深绿色瞳孔。
在溪崖窒息挣扎嗬嗬声里,子爵手臂青筋,bao起,他死死盯着溪崖涨红脸,声音却小心翼翼,生怕惊动什似,悄悄道。
“为执政官连世仇都能舍弃银,怎会放任你活着逃出来呢?”
“说对吗,小叛徒?”
在子爵怨毒呢喃声里,溪崖充血脸上终于出现丝将死恐惧。
“个狡猾冷血又不怕死亡命徒。”溪崖低声道。
子爵似乎是想起什,他轻声笑,低头嗅着指腹上蜡烛劣质工业油香气,自言自语般道。
“你评价带有太多个人情绪,但有点你说没错。银遵循着你所知最残酷社会法则生存至今,没人会比他更懂得如何在这个血腥进化世界获得席之地。他能将威胁他人屠杀殆尽,利己时可以践踏任何人付诸在他身上情感,某种意义上很惧怕银,他并非用世俗之物就能轻易驯服俗人,所以也憎恨他。”
“还记得驯养员对银下手后下场吗?”子爵捉住溪崖衣领,将手上残留固体尽数抹上去,他垂着眼,动作轻像是在给面包片涂抹黄油。
“银将驯养员派屠杀殆尽后逃走。”溪崖不敢动,接话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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