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谢敏噎下,心里暗骂溪崖是个漏勺,心下又好笑起来,觉得傅闻安今天有点不对劲——他平时副高高在上手拿把掐样子,从未表现出这样‘不成熟’情绪。
可能跟对方没被压彻底易感期有关。
“总之子爵意识到你有很高叛变几率,你反追踪意识强,有极大概率为逃避监管炸掉追踪器,油箱渗漏后需要补油,所以他命人提前在这里等你。”傅闻安继续道。
“如果选择不炸掉追踪器,在无补给情况下就会面临第道关口全副武装排查,他照样会检查出是否与你有过交易。”谢敏闭上眼,他放松地靠在椅背上,听见对方从箱子里又翻着什,发出哗啦声音。
“可你不该在加油站附近开火,你把加油站炸,……”谢敏发句牢骚,说到最后咬着牙没说下去,他知道傅闻安是故意让他没法开车也走不,但心里还是不甘心,非要戳对方几句才好。
动躯体。
风要吹天宿才能抚平这里痕迹,但地上疮痍却需要五年十年。
谢敏被傅闻安带到辆车上,有先前教训,对方刻也不肯令谢敏逃出自己视线。他转头看向窗外,溪崖正坐在角落里听黑枭说着什,谢敏只看眼便知道对方做什选择。
谢敏心里觉得那不算明智,但他仰头看傅闻安冷酷脸,又觉得不赖。
“你怎知道子爵会派人来这里?”谢敏问道。
傅闻安没接话,车内时间静下来,谢敏睁开只眼看去,发现对方指尖绕着尼龙红绳,眸子里神采晦暗不明,正在幽幽地盯着他。
种被饿急头狼盯上错觉令谢敏脊背发麻,他挺直脊背,手摸向后排座把手。
两人僵持着,均不吝以最严肃警惕与防备盯着对方,谢敏猛地弹,他向门扑去,手拉起把手,却发现车门锁。
还没等他第二次尝试,脚踝便被人掐住,五根手指紧紧烙在凸起皮肉上,谢敏被扔在后座,还没等挣扎,傅闻安便用绳子把他捆起
傅闻安打开医药箱,娴熟地撸起谢敏袖子帮他包扎,索性扎得不深,但痊愈前会阻碍发力。他边上药边道:“让徐里检查堡垒基地备用车辆,发现每辆车油箱外侧都有信号发射器,猜测是子爵疑心你身份和立场而故意放上去。他猜到号基地会被袭击,但他不确定开车出来是死里逃生溪崖本人还是伪装成溪崖你。”
“然后?”谢敏盯着手臂上徐徐涂开消炎液,挑眉继续问。
“他解你,知道你在猜测实情后会报复溪崖,且你获得溪崖位置信息方式过于轻易,不难想这其中是否有子爵推波助澜。记得你有个同事对黑市情报十分精通,叫什来着?”傅闻安随口问。
“邮差。”谢敏回道。
“是啊,邮差,你还和他单独出去喝过酒。”傅闻安拿起纱布把谢敏手臂上伤口包好,说这话时语气怪怪,酸味不明显,又带着唬人冷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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