场内无人应声,但谢敏仿佛听见无数人窃窃私语,而所谓‘在场诸位’实则形同虚设,能扳倒三众臣只有他们自己。
“是非?”谢敏哼笑声:“什时候轮得到你来评判是非,莫不是三众臣在不知道情况下多添把椅子?”
“银,既然来,听他说几句有什关系?”子爵敲敲桌子。
谢敏不置可否。
“仅凭人自然论不出是非,但众人在场,有事还是今早掰扯清楚为好。”溪崖道。
谢敏拉开正对子爵椅子,惬意地坐上去,两腿架在桌面上,靴底踢倒摆在他面前酒杯。
他狂狷地把手插.进额前向后捋发,露出饱满光洁额头,薄薄眼皮从手掌后掀起,他眼型长,挑起来看人时有种轻蔑感,嚣张又饱含威慑力。
桌上加他有四个人,在他对面子爵,子爵左手边溪崖,以及长桌侧中央、更靠近谢敏个位置邮差。
这就是他们四人目前关系。
“难得啊,人来得这齐。”谢敏哂,他扫过周围人,最后落在溪崖身上。
仅凭这个动作,傅闻安便知谢敏会监测他举动。就像杀人犯会回顾现场享受自己制造‘成果’,谢敏也会选择极好角度来判断战况如何。
至于那束绚烂至极焰火,是谢敏单方面调侃,是他们心照不宣娱乐,是胜利者对棋子出色表演馈赠。
接下来傅闻安会出什花招呢?
谢敏悠然地开着车,思绪飘飞,不得不说,与傅闻安相处时光总是无比有趣。
车停在狐尾夜场,又或者说是半废墟前门,谢敏用大衣掩住身型,从容走进,暗中戒备。
“你这是要弹劾?”谢敏问。
这弹劾不同于表面意思,在“殉道者”内部,弹劾
溪崖相貌平平,质朴老实,穿着身辨识度极低衣服,泯然众人。谢敏不敢小看他,这位凭借高超手段将邮差在子爵身边位置顶替掉,又成为“殉道者”如今参谋,城府之深不容小觑。
但。
谢敏眯下眼。
他总觉得溪崖这张脸有些眼熟,似乎在哪见过,不容他多想,对方句话拉回他思绪。
“事关重大,人来得不齐,怎方便在场诸位评判是非。”溪崖温吞地开口,句话起伏平平,却如水落油锅,激起千层爆响。
他并不想来,但中途接到邮差通知,不得不来。
夜场中服务生被调换许多,刚经历过场,bao风过境般横扫,碎裂吊灯砸开瓷砖,贴着壁纸墙面嵌入派弹孔,血迹残存。成员沉默地清扫忙碌着,均无视谢敏。
又或者说,他们四下躲避,不敢直视谢敏。
走入二层宴会厅,气派厅堂灯光大亮,张雕花长桌精致典雅,寥寥数人坐在桌边,更多人作为护卫,将长桌围得水泄不通。
谢敏走近,听到咔哒声,抬眼望去,是长桌尽头子爵把手中把玩手枪拍在桌上,幽沉而怨毒眸子像张口毒蛇,随时会狠狠咬谢敏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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