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敏,你真懂得何为爱吗?”
谢敏攥紧拳,他漫不经心地扫视周身环境,果断掐
但谢敏捕捉到电流噪声中那极其细微、保险栓后拉、子弹上膛响声。
他能想象到执政官将通讯器夹在脸颊和肩膀之间,薄而漂亮唇形开合,情愫从他舌尖流淌,冰霜雕琢眼珠却无情地投向远方。
他正在上膛,手枪精巧,杀伤力十足,黑白分明阴影活跃他身上制服线条,空荡荡窗框外是火星飞扬浩劫。
“这是你示爱方式吗?但你昨晚可句都没说过。”谢敏调侃道。
走廊尽头出现人影,谢敏迅速隐入房间,蒙面人刚走过,他掐断通讯音量。如同游鱼,瞬间从对方身后出现,动作凌厉干脆,拧断对方脖子,随后将尸体拖入房间藏好,搜走他身上通讯器。
“谢敏,确定你在听。”久不得到回应,傅闻安略显疑惑。
谢敏犹豫再三,边确认周围环境,边斟酌语言:“傅闻安,你最近查岗频率有些高,还是更喜欢以前你。”
“那你最好习惯。”傅闻安听出特工话里明晃晃讽刺,淡声道:“特工,你在哪?”
“在家手作冰淇淋店铺,街道因为先前轰炸发生踩踏事故,躲进地下铁路站台,正愁无处可去。”谢敏检视完房间,没找到能用,他解开身上滑索连接扣,背起狙击枪,轻装上阵。
原本固定在连廊滑索因为突如其来炮击彻底失效,失去升降手段,谢敏只能凭着先前看过布局图从楼内突围。
是子爵人。
谢敏尽力搜刮有用信息,但子爵防备心重,有效情报很少,但这显然是个不好征兆。
从安排悬挂安斯图尔战斗机对城区进行轰炸开始,不难看出子爵声势浩大反击计划,现在被孤立大厦如同个无法从外侧打破牢笼。
楼内潜入数量不明潜伏兵,并不算难对付,但谢敏浑身上下只有把狙击枪和子弹数量有限手枪,用发少发,局势不容乐观。
“你将其称呼为爱?”傅闻安少见地停顿下,他语气玩味、意味不明。
他在十楼,傅闻安在十五楼,他所在位置本来要比傅闻安高,但因为上连廊垮塌,随重力向下坠落滑索随时有断裂可能,为不让自己摔得粉身碎骨,谢敏只能选择中途突入。
好在先前爆炸引起骚动掩盖他撞碎玻璃声响,但并不能排除他坠落时没有被伏兵看到,谨慎起见,谢敏需要立刻转移。
“你可以来见。”傅闻安沉声道。
“没有在遇险时向旁人寻求慰藉与庇护习惯,比起,你更该考虑如何脱险。你呼吸声出卖你,它太聒噪,猜你同样遇到袭击。”谢敏轻哂,他按下门把手,开门,确认走廊无人,罩上兜帽迅速移动,全程无声。
“可想到你。”傅闻安正单纯地阐述个事实,语气如同淋过雨灰色,与街角堆积枯黄银杏叶泛出同样苦闷与萧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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