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看你还是想想怎应付台面上事,不希望第二天早新闻是针对安斯图尔阴谋论文章。”谢敏哂,他拄着下巴看着窗外飞速后退掠影,语气凉凉。
“可以理解为你在关心吗?”傅闻安好整以暇地勾起唇,那轻微上扬语气里藏着玩味。
“自感觉太良好是种病,得治。”谢敏冷哼声,他视线移,突然凝目光。
后视镜中,宽阔马路上,辆黑色轿车正在逼近,它速度不快,不近不远地缀在他们身后,看起来正常,但谢敏心中警铃大作。
经典造型轿车车头缝隙被黑色胶体填满,显出更具整体性表面,车前玻璃色泽暗沉,倒映着路灯光晕,却看不清驾驶位情况。
“港口开放?他真打手好算盘,可惜,如果他知道打捞上来会是什东西,大概就说不出这话。”傅闻安扯唇,不带情绪地道。
“长官,们现在前往现场?”黑枭谨慎地询问。
“以最快速度。”傅闻安幽幽道。
“那,谢长官也……?”黑枭轻咳声,正询问着,便从后视镜与刚好抬眸谢敏来个视线对撞。
路灯拉长微光倒映在特工颜色浅淡瞳孔中,显出如猫科般窄而细条,锋锐逼人,如出鞘刃,隐有威慑。
黑枭指尖轻轻敲着方向盘。
他数次拿起通讯器,略带疑惑视线顺着车窗向上望,打量太多次这个老旧居民楼后,叹口气。
收成两道苍白光束车灯射穿夜色,尘霾悄然流动,侧方楼道灯无意间闪下,照亮残破窗棂。
有人下来。
黑枭转头望去,两道身影前后,身材高大挺拔,黑衣衣角随行动摆出流畅弧线,正从容不迫地向车走来。
这种改装过车辆谢敏太熟悉。
是武装组织最常见跟踪车辆,“殉道者”
黑枭连忙错开视线,大气都不敢出。
“他跟起。”傅闻安缓缓揉着手,从指尖向下,停停顿顿,最后落到掌心,微微摁下。
谢敏用余光瞟着傅闻安动作,看到这里,不自然地别开头。
“港口入口处放下来。”谢敏酝酿情绪,让自己嗓音听起来足够冷静自然。
“也好,需要帮助吗?”傅闻安颔首。
黑枭立刻直起脊背,手搭在档位上,视线飘移下,随后又正视前方。
先开门是傅闻安,先坐上来是谢敏。
特工上车便缩到另头,他抱着个颇长包,神色冷淡,薄唇抿成道冷硬直线,眼皮稍微撇着,透出股不耐烦烦躁感。
执政官神色难得轻松,修长指节遮下领口,解枚扣子,沉沉声色响在寂静车厢里:“事情进展如何?”
“受爆炸波及船只还在打捞,据航道处目前汇报信息,大半货物沉入河底,需要大型打捞船全速作业。城邦贸易会尚未介入调查,矿头山极力阻止,强调此次为意外事件,并提议延后港口开放……”黑枭开动汽车,缓缓从巷子里驶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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