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说什?”黑枭怔,连忙问道。
“没什,去看看吧。”
执政官走出他城堡。
他端庄、威严,又藏匿起自身所有凌厉与锋芒,游走在人群中央,直到驻足在个金鱼
从执政官城堡彩色玻璃向外望,沉浸在蓬勃焰火中安斯图尔派热闹祥和,然而,即便在这样惬意日子里,执政官还是在批改文件。
黑枭将口没动糕点接走,换为厨房新做杏仁羹,银制小勺刻着风雪羚羊花纹,正在室内灯照耀下生辉。
执政官书写完份文件,毫无情绪眸子转,他似乎察觉副官等候时间有些久。
这明显是有什话想对他说。
“还有什事吗?”傅闻安搁下钢笔,平淡又不失威严地问。
“算,还是要原来那条吧。”傅闻安停会,声线平稳,回道。
“……”谢敏看着满池子扑腾鱼尾巴,按捺敲爆傅闻安狗头冲动,道:“你故意吧?这池子怎找。”
“哪能呢,货比三家不行吗。”傅闻安手指沾下水面,温声道:“如果想为难你,你这辈子也找不到想要鱼。”
“比如?”谢敏啧声。
“比如……”傅闻安手肘搭在膝盖上,男人偏头,垂落发丝扫过眼睫,遮住那抹逗弄。
紧接着,那人又毫不避嫌地,轻轻扯扯。
“喂,回个话,鱼要跑。”
许久不得回应,谢敏抬眼,嗔怪却亲昵视线向上挑,手顺势又拽紧几分。
“你没事吧?还要不要鱼?”谢敏松开手,小网兜塑料把手在他指尖夹着,他冷着声道:“不要算,神经。”
他正好起身,只觉背上重,男人手掌热度隔着薄薄衣料,清晰地传递过来。
“长官,您或许需要休息。”黑枭斟酌着语气道:“今晚南桥巷有灯火节,想,您会喜欢。”
傅闻安没有像往常样,听到休息就把副官打发走,他手指微微顿,不由得向窗外看去。
铺满星夜幕下,流动光河将冷寂夜晚点亮,四处升空花灯如鱼鳞般排布,错落有致,耀眼繁荣。
他盖上笔,夹杂着碎钻笔身勾勒流畅线条,衬得他手指更为修长。
“他会去吧。”执政官低声,以难以听清声音念着。
“找条会翻花手鱼。”
人群中,黑枭因为他过人耳力,听到自家长官说出话。
果然还是要找会翻花手鱼吗!
兢兢业业、具有高承受能力副官瞳孔猛地地震起来。
半小时前。
仿佛被烫下,谢敏重新蹲回去,不悦地睨着傅闻安。
执政官终于也蹲下来,他拄着下巴,看起来对金鱼兴致缺缺。“行吧,就那条。”
谢敏撸起袖子,三两下就把鱼捞上来,他扯着小塑料口袋正准备装,又被不知道抽哪根筋傅闻安把按住。
“等等,觉得那条也不错。”对方道。
“哪条?”谢敏把抓到鱼放回池子里,视线在水面上逡巡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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