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知道?
还是说他在试探自己?
不,现在还不是道破身份时候。
梁夜收敛起自己多疑,装作坦然道:“想他知道后,定会很高兴。”
谢离深深看他眼,也没再说什。今天废力又废神,他大概是真累,当着梁夜面靠在床边很快就睡着。
“至少现在已经很不错。”谢离这句话,是看着梁夜说。
梁夜微微怔,随后勉强笑笑:“那就好。”
“梁警官,给你讲个故事。”
没等梁夜回话,谢离便已经开始讲:“有个朋友,他曾经有个很要好兄弟,有天那个朋友遇到点麻烦,便找他好兄弟寻求帮助。他那兄弟人很好,答应得很爽快,两人还约好时间见面。可是有些遗憾,那个兄弟也遇到些麻烦,最后没有如期道来。”
“虽然他兄弟没来,但是朋友点也没责怪过他。后来朋友才知道,原来他兄弟遇到比他更棘手麻烦。朋友说,如果他提前知道他兄弟有困难,他定会尽他所能去帮忙。”
离知道,他就是段烨!就是他怀念十年段烨!
可是,真能那简单吗?这十年来,陆启鸣在谢离生活里充当什角色?他在谢离心中又处在什位置呢?梁夜不敢深想。他扪心自问,谢离怀念是曾经段烨,而现在自己真配当他心中那个人吗?
事实就是,就算没有段烨,谢离照样也成为很不起人,过着看上去还不错生活。有没有他,都样。
房间里时陷入短暂沉默,他们谁都没再说话。
又过不知多久,终于有人打破这胶着气氛。
已经很晚,窗外黑漆漆片,只有零星几点明亮在闪烁摇曳,梁夜时分不清到底是天上孤星,是路边街灯,还是人间灯火。
梁夜在窗边站很久,他知道谢离没有完全说实话,定还有什事情瞒着他。
而他又何尝不是,也同样有着许多事瞒着谢离。
虽然两人之间隔着
“……你朋友怎那相信他?万那个兄弟是骗人呢?”梁夜笑得僵硬。
谢离摇摇头:“他不会骗人,定是遇到超出掌控事。不过后来朋友也想过,当初没有得到他帮助也许是好事,否则这辈子可能都还不清。”
“那你朋友有没有想过,或许他从来都没想要你朋友牺牲什来偿还他。”
“梁警官你到底站哪边?”谢离抬头看向梁夜眼睛,“不过朋友直很想对那个兄弟说,虽然当初他没有兑现自己承诺,但……朋友从来都没有怪过他。”
梁夜愣在原地,他张张口,时语塞。
“辛苦吗?”
“……什?”
“问你,这些年还债,过得辛苦吗?”
谢离笑笑,饶有兴致地看着他:“梁警官,世界上没有个人生活是轻松,就算不还债,也不会过得多舒坦。”
“但怎说呢,对于大部分人来说,已经过得不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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