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阿离?阿离!”梁夜摇着他肩,担忧地问,“你怎突然脸色发白?你怎?”
“没……没什。”谢离拂开他手,伸手竟然触到额头
当时姜恒被寄养在冯兰家,谢离无权将他带走,便打算等恢复期过再回来接他走。
但当他拆下眼前白纱时,他首先看到不是刺眼光,而是间黑暗房子。房子里面布满监控,具体是十几个,还是几十个,谢离记不清——他蒙着眼睛这段时间都生活在陆启鸣监控之下!
谢离记不起自己知道这件事第反应到底是震惊还是惶恐。他恨自己以前瞎,没见过大千世界复杂。他扶着床沿,腿渐渐软下去,直到跌坐在地上。
“为什……为什要监控?!”谢离崩溃怒喝,他这种状态持续很久,大概喊到嗓子都哑,才有人出来强行将他扶起。
陆启鸣说:“阿离,别害怕,也没做什伤害你事,不是吗?”
他抿着唇,梁夜知道他在难过。
梁夜伸出手悬在空中,他多想抱抱谢离,但手落下时只是轻拍几下谢离肩。他柔声说:“有人跟说过,死去亲人都会变成天上星星,会永恒地注视着地上人,保佑他们健健康康长命百岁。姜秋定也是这样,她希望你过得越来越好,而不是活在愧疚里。”
谢离挪开手臂,看着梁夜认真地说:“人死后就是具尸体,被火烧就是堆钙磷氧碳化合物。”
梁夜笑:“啧,这不是看你不开心想安慰安慰你嘛!谢医生这严肃干吗?真是破坏气氛……”
“不需要安慰。”谢离淡淡地说,“不过,谢谢你。”
“问你为什!”谢离几乎是竭斯底里地怒喝,“为什要这样对?!”
“你以后会知道。”陆启鸣依然是笑着,儒雅得像个高贵绅士,好像监控他人就像看电影样寻常。
谢离也不是直待在那个黑暗房子里,后来他搬到陆启鸣处封闭式别墅,他在那间布满监控屋子里生活将近两年。他不确定自己具体在哪座城市,什位置,他也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——他完完全全在陆启鸣掌控中。
陆启鸣很会拿捏人心,他会偶尔给谢离透露出些关于姜恒信息,这是他直坚持活下去动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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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夜闻言没有立刻答话,只是塞个枕头到谢离腰后,让他靠着:“不过你还没说,为什后来跟姜恒关系变得那差。”
经这提醒,谢离突然条件反射般全身发僵,他脑中浮现出些不愿回忆往事。
当初陆启鸣借资给姜秋治病,确实帮大忙,如果没有他这笔钱,姜秋可能连几个月都撑不下来。不仅这些,就连谢离复明手术都是他出钱给做,当时谢离对他充满感激,以为自己遇上难得好人。
但是处理完姜秋后事后,陆启鸣马上派人来将他接走。
“接你去医院休养,你这眼睛须得每天检查。”陆启鸣当时是这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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