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炸弹”被发现时,谢离远在主桌喝酒,只听到欧阳大喊“有炸弹”,便跟着人群急匆匆疏散。当时在饭桌上没胃口,现在谢离有饥饿感,倒有点想念陈家行给他夹到碗里那块肉来。
他坐在大厅角无所事事,点开手机看病人病历,中途又回几条信息。
期间那位穿军靴警官进进出出过几次,中途不小心跟谢离对视眼,谢离没什反应,倒是姓梁警官然般朝他点下头。
这些年来也不是没有男人对他上心。
谢离默默别过头去,并不想理会。他后脑勺抵在墙上,准备闭目养神。
听罢,那人只是笑笑,刚想说句什,手机就响。
梁夜在谢离面前接听电话,不知道听到什,他轻蹙眉头低声说句:“行,马上回去。”
“有事,先走。”他朝谢离抬抬下巴,就当打过招呼。
谢离转过身吐出口白烟,遮住他跟着人移动目光。
拿走他根烟男人走路很快,他走到辆警车前时,路过风刚好扬起他深色风衣衣领,遮住他轮廓分明下颚线。他不甚在意地将衣领压回肩上,穿着军靴长腿往车里迈,钻进警车里。
纵然十年过去,梁夜还是眼就认出谢离。
“你眼睛……”说话间,男人目光未曾离开过谢离秒,他还有半句话卡在喉咙里,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。
但早已习惯被各种各样目光审视谢离,只当这位也是其中种罢。
谢离又抽口烟,等两秒,这人总算把后半句屁话放出来。
——“真好看……”
眼睛刚闭上不久,有人给谢离送来杯热红茶。
来送茶是个穿制服小警察,他客客气气把茶端到谢离边上,然后又给其他人分几杯:“们梁哥说,就是例行公事问个话,让您……您们放心,他很快就过来。”话显然是对着谢离说,只是临到“您”时候改。
谢离不
他从警车车窗探出头,招呼来那位女警,将手中资料递给她,吩咐几句,然后等到那个叫欧阳法医上车,踩油门就离开酒店。
很快,大概是谢离把指间香烟抽完时,那位女警来拍拍谢离肩膀,让他去警局趟做个笔录。
·
京北公安局问询室外面大厅里,坐着二十多名医生,都是被梁夜筛选出来“重点人员”。
陈家行是宴会主办方,醉酒闹事几个是和徐远是跟嫌疑犯密切接触人,他们最先被邀请去问询室。他们这些剩下精英医生学者则在外面等着,个个脸色都不太好。
谢离迷惑地看那男人眼,见对方目光有些异乎寻常炽热——于是伸出去烟盒又收回来。
但不遂他愿,那个烟盒很快被人从手中抽出去。那个男人从里面倒根烟出来,收进上衣口袋。
“谢,借你根烟,下次还。”
烟盒又回到谢离手中。
“不用还,请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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