拉不住段烨,梁玫只好拿上衣服给他换,领着人去警局。
段烨到警局,段瑞林队里名叫赵兴文小警官跟他讲述昨晚他晕倒后遇到凶险,因此段烨也知道,昨晚有个人竟执着地要以己命换他命。
他杵着拐杖,拐拐走到警局询问室门口,看见谢离个人孤零零坐在前面椅子上,不知道在想什。
“喂。”段烨抬起拐杖戳戳他大腿,“让让。”
谢离回过神,他听到是段烨来,往旁边挪挪位置,段烨自觉坐到他旁边。
梁玫被气到哭笑不得,使劲拍下床褥。
“对!妈,那朋友呢?”
“你是说那个眼睛不好小帅哥吗,你就是为救他?”
“妈,他叫谢离,个校外朋友,之前他……帮过些小忙。”欠他钱至今未还。
“他也受不少伤,昨晚陪着你到医院就被送到其他病房,不过他甚至还很清醒,今早来看你眼就去警局录口供。你会啊……哎你怎起来?”
然就变怂。
梁玫失去情绪管理,当着那多医生专家面自觉有些失礼,转身跟医生们道谢,将医生们送走后,她才又折返病房。
“妈……”段烨小心试探。
梁玫听到这声“妈”,缓缓回过头来,坐在病床旁边椅子上,泪眼婆娑。
“你还知道是你妈!”
如果段烨没记错,谢离离开残疾人机构时,身上穿是件白衣,如今白衣变得乌糟糟,没处是干净。他原本透白透白脸,此时贴着大大小小创可贴,手脚也有不同程度擦伤,只是血迹已经被清理干净,伤口已经干,没再渗出血来。
他安安静静坐在那里
梁玫看见自己儿子已经爬下床,拦也拦不住。
“嘶——”脸上和身上那些深深浅浅伤拉扯着段烨神经,稍微动下就痛到不行。
“知道痛还到处走,你这孩子真是……”
“妈,想去警局。”
段烨从小就主意大,脾气又倔得要命,她这个当妈又不喜欢管得太严,认为让孩子独立些更能锻炼他,所以就养成他现在这种“谁话都不听”性格。
段烨哑口无言。
“你知不知道昨晚你做什?你还是个小孩,你才15岁啊,个人跟那些国家通缉犯肉搏,你不要命吗?”梁玫看见儿子身上伤痕累累,心疼得不行,边说边流眼泪。
“妈,是为救人,不是去干坏事。”段烨明白梁玫是在担心他,他现在静静躺在病房里,再回想起昨晚惊心动魄画面,着实有些后怕。
“那多警察还轮不到你去救,你差点吓死跟你爸你知道吗?”梁玫知道孩子说得没错,他不是去干坏事,他只是去见个朋友,不小心陷入逃犯圈套,可这也实在太危险,如果可以,她宁愿段烨当个纨绔子弟,也不想他跟他爸样走那种铤而走险路,。
段烨艰难地露出个笑容:“知道错,保证下次还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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