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玫推着儿子说:“快说
段烨刚冲到那扇碎玻璃窗前,邻居家房门就打开,群大人皱着眉看着他,神色各异,包括他父母。
小小段烨自尊心比钢铁还强,冲着大人们喊:“不是!”
邻居阿姨见段瑞林和梁玫都不好意思开口,便自己先替段烨说话:“哎,没事,小孩子顽皮是正常事,没事阿姨不怪你啊,这扇窗们换扇新就行。”
梁玫听到儿子说不是他时候,松口气,根本听不进去邻居大度说辞。她问:“段烨,真不是你吗?”
“不是。”段烨无比笃定,他说这句话时候,仰着头看着梁玫和段瑞林,满脸都是“很有骨气”。
枰南夏天总是阴晴不定,经常上午阳光灿烂,到下午便狂风乱作,下起大,bao雨。刚好是下午五点多放学时候,场倾盘大雨说来就来,熬个星期归心似箭学生们纷纷抱怨起老天爷来。
罗小飞勾着书包带,靠在教室门口看雨叹息:“老天爷是不是跟们有仇啊,就这见不得们放假。”
李庭君也有同款迷惑:“可不是吗。”
王京拍拍两人肩:“兄弟萌,要不坐们家车走,让司机载你们程。”王家老司机早已经打好伞,在雨中等他。
李、罗二人瞬间精神:“那就麻烦你们家司机伯伯!”
段瑞林点点头:“那你刚才见到谁,在做什,你如实回答。”
段烨不知道那小孩名字,但知道是谁家孩子,他把自己刚才看见幕,那小孩当时穿什衣服,头发有多长,鞋子什颜色,往哪个方向跑走都五十如实相告。
段瑞林又是点点头,眼神里多些信任:“好,知道,不是你。”
“儿子不打棒球,如果是他们定然会责罚他并且给你们赔偿损失,但不是他,也就不用你们过早原谅。”段瑞林当时已经是领导,邻居阿姨在他面前自然也要给面子,她只应道好好好,也没再说什。
晚上吃完饭后,打碎玻璃窗小孩被他家长领着,先是到领居家道歉,后又被领到段烨面前道歉。
段烨这时刚收拾好书包,拿着伞走出教室。王京叫住他:“老三,要不坐们家车回去?”
“不用。”段烨摇摇头,走进雨中。
段烨从小是被人伺候着长大,但他不是娇气人。小时候被父亲摔打惯,长大后也比同龄人更能吃苦。尽管他跟家里那位德高望重父亲总是话不投机半句多,言不合就开呛,但是在他打心底里无比敬重他父亲。
小时候梁玫带着他去部队看望父亲,在部队家属宿舍里住过段时间。有天下午,段烨打完球回家,走上二楼后碰见同栋楼另个家属小孩在邻居家窗户跟前慌张失色,地上躺着只棒球和地碎玻璃。瞧见段烨后,那个小孩立刻站起身跑走。
“喂,你别跑!”段烨大喊,但那个小孩早就从另向楼道跑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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