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就是这样,两人还是这猝不及防地碰上。
彼时傅温礼正单手插兜站在嘉宾席座椅旁,与院系几位领导小声交流些什。
看到容凡手里抱着书从礼堂大门位置走进来,傅温礼目光在他身上停留瞬,很快便镇定自若地挪开。
两人视线于半空中对上那瞬,容凡脚下顿微微怔怔,很快便回过神、由宋淮拉着走向后排角落处。
整场会开下来,用不过短短个小时。
傅温礼说罢低下头,朝地上蹲着容凡默默瞟眼:“你们别玩太晚,早点回去。”
之后与宋淮擦肩而过时候脚步微微顿顿,留下句“照顾好他”,很快便消失在大厅里昏暗拥挤人潮中。
两日之后,容凡向辅导员申请返校,结束自己网课。
他没有搬回宿舍,而是选择继续住在奶茶店楼上那个破旧小房子里,闲暇之余打打零工,充实下生活。
其间容向哲副手有跟容凡联系过次,说是近期会找个时间接他去容总办公室喝咖啡。
宋淮和小炜,是在酒吧洗手间外走廊上找到容凡。
出人意料是,傅温礼不知何时过来,竟然也出现在这个地方。
两人之前究竟都说些什,外人无从得知。
但此时此刻,容凡已将自己整个人缩成团,两手抓着肩膀、正蹲靠在墙边地上。
他脸颊上沾着几道未干泪痕,声音听上去艰涩沙哑,时不时夹杂着抽泣声嘴里喃喃自语道:“傅温礼你就是个胆小鬼,真恨死你!”
刨去主持人说那些场面上
容凡本就没打算答应,后来不知为什,那人也没再主动联系过他,这件事便很快被容凡抛在脑后,成功地遗忘掉。
他将自己心思全部扑在学校功课上,不看新闻、不开手机、刻意屏蔽切接收与傅温礼有关消息来源渠道。
但很多事情就像是冥冥中已经注定好那般,你越是想逃避,却偏偏怎也躲不掉。
酒吧那夜之后,容凡与傅温礼再次见面,发生在周之后春季校招会上。
容凡不是毕业生,只是被系领导硬拉去旁听充数工具人。作为受邀企业高层领导,傅温礼指定谁过来随便讲讲都可以,本来也不用亲自出席。
宋淮闻言又将视线转落到傅温礼身上。
面对容凡夹杂着颤音声声埋怨,他说不出任何为自己辩解话。容凡是对,他是个彻彻底底懦夫胆小鬼。
世俗羁绊也好、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也罢,正如陆译忱所说过那般,容向磊忌日时,他手捧着束菊花站在冰冷墓碑前,硬生生待到天都已经快要黑下去,终是没有勇气开口说出那种想要自私地把容凡绑在身边辈子、祈求对方原谅话。
站在旁沉默半晌,傅温礼颓丧着张脸双目无神,最终从口袋里摸出个白色小药瓶递到宋淮手上。
“他维A不能断,麻烦你每天提醒下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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