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,他听见容凡黯然声音在耳边响起:“都说被偏爱那个人才是最有恃无恐,傅温礼,你真,残忍透。”
傅温礼失语,强忍着心中顿痛任凭手臂上,bao起条青筋,却依旧坚持着没有松开容凡。
两人无声沉默间,容凡
他从兜里掏出手机,低头看眼时间。待容凡出来洗过手后,才递上张纸巾对着人平心静气规道:“现在已经十二点半,如果玩差不多,建议你回家。”
容凡垂着眸将指缝间每滴水拭干,将纸巾扔进垃圾桶,冷冷回句:“没有家,哪都不去。”
之后与傅温礼错身,向外走去。
傅温礼抓住容凡胳膊,没用多少力气就将他扯到自己面前,背靠着墙面站着。
“你跟回去。”傅温礼虽然俯视着他,说话姿态却是尽可能放得越低越好:“说过,湖湾别墅大门可以永远、且随时随地为你开着。”
,他恨自己犹豫与温吞,但除非是完完全全想好、下定决心,否则他依旧无法坚定地给出任何对方想要承诺。
怔愣间,容凡从他身旁起身、带过阵风。
傅温礼回神,拉着人没松开,皱眉问道:“你去哪?”
“洗手间。”
容凡说着顿顿,自上而下凝视着傅温礼,神情淡漠:“去放水,傅总要跟着吗?”
容凡敛着下巴,视线落在傅温礼前襟袒露锁骨上,沉默半晌,突然就笑,带着苦涩:“跟你回去做什呢?”
他问他:“你明知道没有办法不喜欢你,还非要把带回去让跟你共处室继续折磨,你不觉得自己这种做法真很残忍吗?”
容凡句话质问,同时刺痛两个人,剖析着血淋淋事实,叫傅温礼无从辩驳。
但也就是被容凡这问,恍惚间,他才猛地醒悟过来,与容凡在起时候,原来自己直都是那个把握着主动权掌控者。
他总是站在自己角度出发,替容凡决定什该做、什是不该做,自以为是把容凡保护得很好,却忽略这些可能都不是对方真正想要。
他这口个“傅总”,叫得傅温礼差点心梗。自己放在身边养五年小狗旦亮出利齿,绝对知道咬哪是最疼。
时至今日,傅温礼已然没有十足把握容凡不会借机再次逃开,遂只能闭眼轻呼口气,暂且将心头复杂情绪都压着,起身同跟上去。
容凡进去以后傅温礼就在走廊洗手池旁边等着,身旁偶有与他擦肩而过路人,身上要是带着劣质香水呛鼻气味,要就是染着浓到令人窒息烟草味。时不时,还会蹦出来两个耍酒疯神经病,边吐边嚷嚷着继续喝,直至被同伴拖出去。
在傅温礼认知里,容凡在他身边被护着长这多年,虽然偶尔骄纵些,但做事是绝对有分寸。
不管是为和他作对也好、还是图个新鲜来体验体验也罢,都不应该放任自己混迹于这种地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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