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从商多年,曾经在许多个危急时刻临阵不乱,做出过至今仍旧认为是正确决定。
然而现在到容凡这里,却变得束手无策。
怔忪间,傅温礼甚至逐渐对自己那晚推开容凡举动产生怀疑。
或许从开始,自己由始至终所坚持
傅温礼盯着桌上冒着袅袅热气那碗蔬菜粥淡淡“嗯”声,虽然无甚胃口,但还是对李婶说声谢谢。
之后沉着眸子看自己房间门被缓缓合上,他这才从口袋里摸只烟,赤脚走至屋外,倚在阳台栏杆上,将其点燃。
今天在去寻容凡之前,其实傅温礼心中早有预感,这次怕是没那轻易就能把人带回来。
两人那晚摊牌让容凡心中存怨,这点可以理解,但令人没想到是,他此次想要从自己身边脱离态度,竟是这地坚决。
在囚笼里被世俗枷锁禁锢整整五年,在处理容凡这件事上,傅温礼自认为是绝对不能冲动,故而面对对方步步紧逼,他能选择也只有回避与后退。
当时就朝他身后方向焦急地望眼,看容凡有没有跟着回来。
傅温礼没空多解释,机械地换拖鞋,走至楼梯前倾身靠在扶手边。
他对自己身体状况很解,知道现在急需要补眠,可临上楼前却突然想到什,这才顿顿,凝眉对着李婶开口道:“劳烦把医生给您开安眠药,给拿片。”
李婶见他面上神色未免有些过于难看,边“诶”声应下,边关切地询问道:“需不需要为您叫家庭医生过来?”
“不用。”傅温礼随意挥挥手,声音压得很低:“就是没休息好。”
可现下情形,很显然已经不是逃避就可以解决问题,容凡在逼他做决定。
因为爱他,所以不敢轻易去谈“拥有”,可也正是因为爱,自己才会陷入这种进退维谷境地,迟迟不甘放手。
令傅温礼头疼那个点,或许就是起源于此。
他感觉自己思维与情绪无时无刻不在经历着撕扯,甚至在创业之初酒店几度遭遇危机之时,他也从未感受过如现在这般烦躁与无力。
掐掉手头最后点烟蒂,傅温礼怔怔望着屋外远处抹夕阳残景发起呆。
说完想想,怕陆译忱和许灿谁又在这个时候找过来,于是补句:“今日不见客。”
说完之后便步个脚印,步履缓慢地上楼。
李婶安眠片起效很快,傅温礼躺在床上也就是十几分钟时间,很快就混沌地闭上眼睛。
他这觉睡得极沉,拉上窗帘把自己困在安静闭塞房间里,就像是意识从脑中完全抽离样全程无梦。等再睁开眼睛时候,窗外晚霞早已穿破云层直射进阳台,只在地面上留下抹后院梧桐树恓恓照影,如这房间主人般,伶俜孤寂。
李婶做几样清淡晚餐盛在盘子里给傅温礼端过来,临关门前告诉他下午时候陆先生有来过,看他在休息便没有上楼打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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