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天边泛起丝霞光临近破晓之时,他才堪堪下定决心,是时候抛弃过往尝试着独立出来。
不只是为治愈情伤
心中万般复杂情绪纠缠,傅温礼这刻才真切体会到什叫做后悔。
他起身下床默默走向窗边,盯着远处泛着粼粼波光湾湖水黯然出神。沉默间,垂于身侧那只手也不由自主紧紧地蜷起来。
所以容凡,你现在,究竟是躲到哪……
*
在新住处落脚不过短短周时间,容凡接触与自己之前生活环境完全不同另个世界。
迁怒到容向哲身上。
但码归码,陆译忱想想还是对着傅温礼提醒道:“那可真不定。”
“容向哲年轻时候什德性你又不是不知道,他身边那个副手,这多年跟六城区道上兄弟混得那叫个熟。那可都是群拿钱办事主,真论起找人,路子可比咱们野多。”
傅温礼最近忙起来自然没心思多关注容向哲那边情况,现在听陆译忱这说,也算是又给他提供条思路,遂支起身子从床上坐起来,半晌之后,缓缓道:“让人跟着容向哲。”
“行。”陆译忱应声,“最近让人24小时盯着他那边动向,方面能摸清楚容家现在内部究竟是个什状况,另方面也能顺藤摸瓜,借助容向哲力量,说不定很快就能有容凡线索。”
没有保姆司机24小时吃穿住行伺候着,没有两米大床和盖到身上就能闻到阳光味道棉被,没有人在身边叮嘱他定要记得吃维生素,即使生病,也没有个电话就能叫得来家庭医生、随时随地只为他个人服务着。
都说由奢入简难,在这短时间内让容凡适应这些变化,他心里难免会有落差,可说来说去路终归都是自己选,即使受再多委屈他也绝不会有怨言。
而且细究起来,自己在被傅温礼带回湖湾别墅之前,不原本过也是这种平凡人家最普通日子吗?
跟傅温礼在起生活五年就像是做场华丽虚幻美梦,可既然是梦,便早晚会醒。
生日那天晚上,容凡独自人坐在床边地毯上睁眼到几近天明,脑海中不断回想着傅温礼对自己所说过每句话、甚至是他说话时脸上每个表情。
陆译忱说到最后还是忍不住“哎”声:“要是真先被容向哲找着人,希望容凡那小子脑子能放聪明点,可千万别着他道。”
陆译忱话音落地,傅温礼眼底眸色也随之跟着沉沉。
出容家前段时间那档子事,容向哲在这个节骨眼找容凡目简直再明显不过。
甚至把人性再往阴暗面上想想,谁也不能保证容向哲不会为自身利益作出什伤害容凡事情来。
思及此处,傅温礼突然有些后悔没有早点把容家事情告诉容凡,让他心里有个防备。现在人脱离自己保护,切不可控因素都有可能瞬间化为把利刃刺向容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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