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见傅温礼过来,许灿冲他招招手,简单聊两句,之后往他手里塞张隔壁酒店房卡。
许灿说晚上自己店里太乱,有时候忙起来怕顾不上容凡,所以才找
司机依照惯例打表,脚油门开出去,最终把容凡拉回市区,放在南街最繁华地段。
此时此刻,外面天色已经完全暗下去。夜晚华灯初上热闹街区,写字楼边正在打车加班族,酒吧门外勾肩搭背男男女女,无不在用他们独特方式证明自己活在这世上意义。
容凡沿着路边道牙、漫无目地徘徊在人群中,身上没有手机、没有钱,仿佛切断自己和这世界切联系。
直到路上行人逐渐变得稀少、街边店铺家家熄灯,他无措地站在原地思索着下步究竟该怎办时候,怔忪间,隐约听到有人在背后唤自己名字,这才带着双迷茫眼睛缓缓回头望去。
*
庄园外这条小路,容凡下雨那天陪傅温礼走过次。当时天黑着也没太注意,现在能看清才后知后觉发现,原来这里到处都是坑坑洼洼,若不是有他背着,自己摔成个泥人也说不定。
容凡原本就是想自己出来散散心,谁成想走着走着,竟不知不觉走到庄园尽头宽阔大马路上。
柏油道间急行穿梭车流、如此纷繁忙碌大千世界。容凡身处其中,惊觉自己竟真如只飘荡孤魂那般,无处可去。
容家、傅家、秦姿凝,自己在这些人眼里,不过就是只甩不掉脱油瓶。
而事实也正如那些人所言,现在连他自己都开始怀疑,待在傅温礼身边这五年,自己最大贡献,就是给他制造无穷无尽麻烦。
傅温礼今晚沿着庄园外小路直寻到街道旁人流密集中央广场,之后又折返回来,开着车往更远地方找圈,始终都没能见到容凡身影。
接到许灿电话时候,他正倚在二楼阳台栏杆边抽烟。
在此之前他心里已经暗暗下决定,若是明早这小兔崽子还不乖乖自己滚回来,他就去报警。
许灿知道傅温礼现在肯定很着急,在电话里也没多啰嗦,只告诉他在“SHINING”门口恰巧遇到容凡,现在已把人安置好,问他什时候来接。
傅温礼撂下手机二话没说,拿外套就往门口走。等脚油门开车飙到地方时候,远远就看见许灿站在路边,跟店里服务生在交待些什。
正站在路边发呆时候,辆出租车缓缓驶来,停在容凡面前。
面对司机询问,容凡咬着唇犹豫片刻,将手伸进兜里捏住仅剩几张纸币。
最后心横,开门坐上去。
对方从后视镜里看这个身型单薄少年眼,问他想要去哪。
容凡知道自己没有目地,但也不想继续待在这里。他将自己手里纸币通过隔挡递给司机,顿顿,开口道:“师傅,就这多钱。你就顺着这路直往前开,看看最远能到哪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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