容凡闭着眼将头枕在浴缸沿壁上,全身埋在池内已经快要凉掉水里,只露出半个光洁胸膛和水下若隐若现瘦弱身躯。
傅温礼轻叹声,边挽起衬衫袖子,边低声唤两遍容凡名字。
见水中人依旧保持着沉静,完全没给自己任何回应,傅温礼抿抿唇走上前,从架子上扯过条浴巾。
双手伸进浴缸、从容凡后背横穿过去,傅温礼微微用力便将人从水里直接捞出来。
说完之后冲着对方点点头,之后便步阶,慢条斯理地上楼。
二楼东边卧室门外,傅温礼抬手在门板上扣三下,见无人回应,半晌之后按下把手轻轻推,抬腿走进去。
容凡屋里拉着窗帘,光线很暗,床铺整洁得没有任何丝躺过人痕迹。
床头柜上台灯亮度调到最低,在昏黄光线映照下,几个带着奢侈品醒目logo纸质包装袋被随意撂在桌面上。
傅温礼走过去拉开其中两个袋子看看,都是当季最新款毛衫,只可惜样式虽好看,却不是容凡平日里穿尺码。
腊月初至,安城迎来今年冬季第场大雪。
湖湾别墅区A棟8号楼铁门外,束刺眼灯光照进内院,辆黑色迈巴赫缓缓驶入车库。
熄火之后,个身形修长挺拔、眉目俊朗男人从后座开门走下来。
保姆李婶应声而动,放下手中吸尘器走至前厅门前,半伏着身子接过傅温礼肘臂上挂着羊绒围巾:“先生,您回来。”
傅温礼淡淡“嗯”声,抬手抚掉肩头上零零散散落雪,脱下大衣递给李婶。在无意中看到脚边放置那双沾泥点白色板鞋时,目光微滞,往二楼瞟眼:“容凡回来?”
很明显,秦姿凝对自己儿子解程度,比傅温礼想象中还要更欠缺点。
合上包装袋将那些衣物放置到原地,傅温礼朝浴室方向打量眼。
不要在泡澡时睡觉这件事,傅温礼在容凡面前给他耳提面命整整五年。
只可惜这小孩儿虽然表面看上去挺乖、人畜无害,实际内里却是个极其倔强性子,经常会把傅温礼提醒不当回事。
果不其然,在傅温礼推开浴室门后,真就出现他预想那幕。
李婶“诶”声点点头:“容少爷下午没课,早早就回来。”
说完之后观察着傅温礼脸上表情,斟酌下小声开口道:“听司机说老张说,秦小姐今天又去学校门口堵他。容少爷回来时候明显看着不太高兴,晚饭做都是他爱吃菜,但他没动上几口撂下筷子就上楼,之后就直没下来。”
李婶话音落地,傅温礼不着痕迹地摸摸腕上珠子,之后把手边盒打包好提拉米苏递给李婶:“先放冰箱吧。”
李婶双手接过盒子,恭敬问道:“先生,您还用晚饭吗?”
“不。”傅温礼边换鞋边看向李婶:“您收拾完以后早点休息,上去看看他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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