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之昭总在学习他情绪波动,笔记本记个没完没。他想,其实那份迟钝也很重要。
小谊睡衣很薄,抱起来隔着衣料,能直接感受到体温,显得很柔软。
贺之昭抱紧他,倒进床里,因为许添谊没有再生气而高兴,又得寸进尺亲很多下。
许添谊不自然地把手掌从两人中间……移开。那柔韧手感。
音乐结束,空气复归安静。
他说完有些紧张地等待着,以为贺之昭会要认真思考段时间才能给出答案,毕竟做完这个决定,后面就是接踵而至蝴蝶效应,和必将截然不同生活方式。
但贺之昭只是点点头:“好啊,你想念哪所?”
“还没想好。”许添谊窘,转而又不自信地问,“现在念是不是太晚?后面如果去念书,工作怎办?”
“什是可以放在第位呢?如果是念书,就念吧。”贺之昭说,“就像,最想做事情是找到你,所以就来找你。”他似乎永远能将很复杂问题轻易解构。
“知道。”许添谊答应下来,他想要就是这样个答案。
上次并未告知贺之昭那桩冤案。
“你还记得七夕节,有人送你红玫瑰吗?”许添谊道,“是陈彬彬送。”
贺之昭回忆之前Alan关于玫瑰言之凿凿推理,思考得出结论:“他喜欢?”
“谁喜欢你!”许添谊急眼,“他当送玫瑰能在你周围引起点猜忌。”
因为胆小无能,所以无法真在大是大非上下手,只能利用这样生活小事泼些脏水。这是陈彬彬贯作风。
下雪。
逻辑其实很简单,可是人生总是兜兜转转,为旁枝末节忧心,渐渐也会忘记最想要东西。
贺之昭对很多东西没那在意,所以更凸显想要什很珍贵。
想要许添谊,所以许添谊可能也很珍贵。
许添谊想要非常紧地拥抱贺之昭,但贺之昭没穿衣服。虽然做过更亲密事情,但情理上不能接受自己脸颊贴热胸膛。
所以他只是不自然地象征性抱下,随即很轻地郑重说:“谢谢,辛苦。”
不想让贺之昭听到那些诽谤之词,许添谊只说:“以后要小心他,也会继续注意收集证据。”
贺之昭感恩地说:“好,谢谢你保护。”
许添谊彻底忘记刚才为什生气。
是,其实没那难。跳舞不会就学,人生总需要个契机转变。他爱他,所以要改变,为有能力保护,为有资格同行。
“想和你商量件事。”小提琴音色如丝绸流淌,许添谊终于鼓起勇气,“你觉得,在这里……加拿大,念个硕士……怎样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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