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什?”
“说!”许添谊恼火,硬着头皮提高嗓门,脸红不知是因为臊还是热,“你以后,不能有胡恺……就……不找玩……啊……”
贺之昭又沉默两秒,没理清其中逻辑关系。有没有胡恺和找不找小谊玩,实在构不成什冲突。
“好,当然不会。”他苦思,只得答,“其实从主……”其实从主观意愿出发,只想和你玩。
这时身后阴风窜出,是有户人家门打开。个耳熟声音道:“吃中饭!”
“胡恺!”许添谊咬着棒冰,恶狠狠加重声音。
“哦。”贺之昭恍然,“他不在这里,回家。”
“好玩?那天。”
贺之昭认真回想起胡恺来玩那天。实际上比较无聊,他也没怎跟着看《七龙珠》,大部分时间都在旁边做数独,然后疑惑今天许添谊怎回去得这早,可能家里有急事吧。
到姜连清快下班回家时,个电话打来,是胡恺妈妈。原来这小子出去玩竟然没向家里报备,偷钱包里唯张二十块,再留张语焉不详纸条就独自出门。
许添谊惊,没抬头。他假装不耐烦地举手擦汗,擦完却不收手,只将脸整个地挡住,闷声闷气道:“乘凉啊,怎那热!”
脑袋上面传来包装纸淅淅索索声音。然后嘴唇冰冰。
贺之昭将那支盐水棒冰拆,塞到好朋友嘴里,然后背过身顺势坐上台阶。两人挨着,时无言。
许添谊注意力被转移,他慌忙举稳棒冰,下意识又咬口。然后于敏话又骤然重浮现在心头。
他擦擦汗,含糊对身旁人说:“你坐会……别走。有话问你。”
话音刚落,许添谊近乎是连滚带爬地用手撑,从地上站起来。
他只来得及说:“之后来找你。”犹豫半秒,再弯腰凑到贺之昭脸颊旁,意义不明地快速亲下。随后便怕那门重新阖上样,急不可耐地冲回去。
家人不能没有固定收入,许建锋仍旧每天都骑着自行车往外跑,这种忙碌幻象向大院人隐瞒他失业事实。实际整个白天不是去交易所就是去朋友家,直要股市每日收盘才回来
这下电话里挨顿酣畅骂,硬是被喊回去吃晚饭。
身旁人不言不语,让许添谊忍不住倾过身,着急催促道:“快讲话!好玩吗?”
“般吧,你也不在。”贺之昭答,“不是非常好玩。”
许添谊重新屁股沾回台阶,沉默地咬口棒冰,终于尝出是什味道。他再咬口就又递回去,贺之昭便接着吃下去,十分自然样子。
许添谊擦擦额头汗,终于忍不住道:“你……不能……”他越说越小声,像蜡烛熄灭时逐渐消散那缕烟。
“好。”
“你觉得……烦人吗?”许添谊盯着地上蚂蚁,声音也像蚂蚁走路那样小。
“不烦人。”贺之昭奇迹般,听得清二楚,答得三青四绿。
“胡恺在哪?”
“嗯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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