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敏为省钱,只开客厅冷气。每天从吃完中饭再开始开,这样下午无论要学琴还是写作业都可以正常开展。
许添谊原本只是在家吃中饭,吃完中饭就又去找贺之昭睡午觉,如今整天都在家,许添宝练琴,他就在旁边写作业。小小客厅装三个人,不甚拥挤。
宝早就习惯假期家里只有自己和妈妈,平白无故多出这个哥哥,让他觉得很讨厌,便会说不想练琴,会说不想看电视,好像怎都不得劲样。
等于敏问两记,才隐约透露出自己真正意思:客厅太挤,他不要许添谊看着自己练琴。
练琴为大。搬出这个理由,没有人能够拒绝。许添谊当然明白这是弟弟挑衅,但他现在没有和宝对战心思,只是顺从地将自己写作业小桌子暂时搬到许建锋卧室。
他沉思三秒,没有立刻回答许添谊。
但许添谊误以为这就是他回复。
沉默,不就是“与你何干”意思吗?
胡恺从卫生间出来,大呼小叫,像需要人接驾。他热络地对着贺之昭道:“怎样,你渴不渴?要不咱们先把西瓜切吧?”
许添谊站在旁,突兀道:“回家。”
乳酸菌饮料,喝得干二净。
整整排!四瓶!
等胡恺急匆匆用遥控器按暂停,跑去卫生间空档,许添谊终于忍不住,他有些怨气地质问:“你为什喊他来玩?”
“是他说要来玩。”贺之昭回答,“妈接电话,就答应下来。”
事发当日,恰好姜连清要打电话时,座机响。她听到电话那头胡恺要来玩请求,心中十分喜悦,这意味自己闷葫芦儿子有不止个朋友。
于敏当然不会再替他多开个空调,许添谊也热,干脆每日光着膀子坐在凳子上写作业。
开始许添谊认为贺之昭应该很快会来道歉,或者总得来找他,然后他继续不加
胡恺惋惜,随口说:“别走啊,多你个也不碍事儿。”
许添谊听,脸更黑,大声驳斥道:“那大个,当然碍事不得,你们好去吧!”
旋即,未等剩下两人反应过来,他就板着脸走出去。玄关纱门随着开关剧烈震颤,嗡嗡作响。
许添谊开始和贺之昭单方面冷战,具体表现为不再每天都去找对方写作业。
夏天越来越热。因为许添宝很怕热,家里终于开始奢侈地开空调。
开朗、外向点总是好!于是果断作主答应下来。
许添谊听心里更不是滋味。这意味着姜连清同意这门友事。
纵使心里很难受,他不会向外透露半点。许添谊盯着那四个空瓶子看,明明全没喝到,嘴里却好像也泛着股酸涩、说不上味道。
他阴阳怪气地说:“你们……你和胡凯,关系可真好。什时候变得那好,怎不知道。”
贺之昭秉持认真严谨态度,认为这个问题很难回答。首先,关系那好,这个“好”字定义就有待商榷,什样算好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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