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冬腊月,即便是中午时分,户外气温也已经跌至临近冰点。毋庸提他出来得急没穿外套,稍微静坐会,隔着薄薄毛衣,感受到彻骨寒意。
许添谊坐在台阶上,屁股冻得冰凉,尽可能将自己蜷缩起来。或许是太冷,心跳很快,唇舌也跟着有点发麻。已经快12点,他没吃早饭,早就饿得七荤八素。心里还有难言忐忑——他把事情搞砸,不仅把自
不过现在已经是窗明几净,地板被拖得锃亮,许添宝乱放玩具扔回床尾塑料箱,器物摆放有条不紊。
许添谊满意地视察着,心里忍不住自得地想,妈妈回家看会怎想?
想必是十分满意!
他视线下沉,终于发现身旁垃圾桶带着昨晚丢乐色,这时就显得格外刺眼。于是他当机立断,决定再去倒次垃圾。
许添谊利落地扎好垃圾袋口,从旁边橱门找出新垃圾袋换上,再匆忙地套上运动鞋就出门。心情急切,还带有隐秘兴奋。这是距离完全胜利最后步。
思索两秒,许添谊又将橱门轻轻掩上。虽然很想吃,但万要是被发现偷吃后患无穷,未免得不偿失。
更何况可能也没多好吃,哄小孩甜饮料罢,也就许添宝那样澡都洗不利索傻子才爱喝。
对,洗澡。许添谊想起于敏晚上开电热水器嘱咐,这给他灵感——除却这桩事,他还能做些什?
这并非昨日听见那席话要刻意讨好,只是作为家庭成员,做些家务活也是应该。
许添谊在心中为自己辩解,打量地板,从卫生间角落找来扫帚和拖把。
然而意外总是发生在瞬间。
下秒,他拎着垃圾袋阖上玄关门,“砰”声,骤然后背发寒——没拿房门钥匙。
太愚蠢。许添谊丢完垃圾,坐到家门口台阶上,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思考解决措施。
首先想到是毕竟家住楼,或许有翻窗入室路径。然而起身绕着走圈,才发现每个窗户外都安装防盗栏,楞楞,连手指都无法再进步,安全地令人发指。
许添谊站回固若金汤防盗门前。家在那头,人在这头。所谓咫尺、天涯。为什门只要轻轻合拢就再打不开呢?为什他不带钥匙呢?
说到做家务,最逃不开就是扫地拖地。平常他和许添宝在学校念书,许建锋上班,家务活都是于敏个人承担,只有晚上洗碗时,才有他站在旁边,将碗擦擦干放进橱柜。
许添谊喜欢这样时刻。这显得他很有用处,在这个家并不多余。
然而即便是个小家,要将几个房间都扫完,再仔细拖遍,对个十岁出头男孩来说并不容易。
许添谊干得很细致卖力,用足足两个多小时才打扫完毕。他脱外套,拄着拖把在玄关站着喘气,热极也累极。这拖把布条沾水极为厚重,凭借他力气不能完全绞干,因此地板拖得有些湿漉漉,时无法进屋。
他想借这次机会证明,他也可以为于敏分忧解难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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