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陵瑜耳尖通红,想起自己酒后失言,有些臊得慌,别开头却忍不住轻轻笑起来,小心翼翼将信件叠好塞进心口处。
就好像他是在边疆出征将军,京城那头待嫁“姑娘”盼着他归家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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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玄京都。
终究是纸包不住火,皇位空悬之事很快便被众人知晓,时间人心惶惶,谢丞相与邢尚即便足够有威望,可也难免有人生别心思。
“明日便回京。”
“待你功成名就,来娶过门。”
谢陵瑜顿顿,这才无奈叹息声,冲他们行礼,“方才是晚辈唐突,孙将军莫怪。”
是他关心则乱,什也没想就急匆匆赶过来,阿玦怎说也不可能不辞而别。
孙将军摆摆手,“无妨无妨。”
作者有话说:忘说,正文要完结哦。
丝寒意顺着缝隙钻进来,霎时间席卷全身,谢陵瑜意识转醒,下意识侧过身子,入手却是片冰凉。
他猛睁开眼,身边空荡荡,有人睡过痕迹还残留着,只是余温跟着寒风走,没等到他醒过来。
昨夜记忆模模糊糊闪现,谢陵瑜瞳孔骤缩,宿醉尚不太清醒脑子卡壳,他个翻身下床,利索穿上外袍,急匆匆朝孙将军营帐走去。
路上还挺不死心来回张望,熟悉挺拔身姿却依旧没有出现。
南溪要攻打大玄消息也被泄露,孙将军等人已经出征,却直无音讯,这朝堂里炸开锅,闹得不可开交。
重戮在位时手段狠辣,自然不是明君模样,不少人都选择明哲保身,他这死,曾经不敢露锋芒,不愿替他卖命臣子在危难时刻冒出来,支撑着摇摇欲坠京城,倒是替谢丞相和邢尚书省不少力气。
少数“豺狼虎豹”叫嚣厉害,如今外患仍在,谢丞相只好先强制将他们压入大牢。
以上,都在他们计划之中。
那日血洗皇宫时赶来都是些朝廷大臣,足够有手段,多数*员都沉浸在美梦里。
孙黔直没出声,副心事重重样子,可他向来话少,谢陵瑜心里揣着事,也无心顾及这些,便匆匆告退。
回到青丘玦营帐,谢陵瑜视线扫便瞧见桌上放置包袱,挺大个,方才自己也是真没瞧见。
那是件白狐裘和件藏青大氅,皮毛光滑厚实,正是上乘色泽,最上头压着张薄纸,谢陵瑜伸手拿起。
京城有勿念,莫忘你之约。
字体遒劲有力,落款处画着只惟妙惟肖小狐狸。
孙将军与孙黔正在营帐内喝茶,谢陵瑜便急匆匆闯进来,他素来懂规矩,如今却顾不上,匆匆行礼便问:“孙将军,可曾见过阿……怀瑾?”
父子俩相视眼,皆是怔住。
难不成这次青丘玦是不告而别?
“这……怀瑾大清早便回京啊。”孙将军犹豫间像是突然想起什,“不过他走时说边疆天寒,给你留些衣物。”
模糊记忆清晰起来,谢陵瑜恍惚片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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