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就在这时,名禁军指着前方抹火光欣喜道:“快看!那里是不是处村庄?”
为首禁军迅速望去,策马又前进几步,看清远处全貌,那
禁军迅速赶往莫虚山,为不引人注目,去人并不多,黄昏将至,行人策马而去,却不知此去无回路。
莫虚山山路蜿蜒曲折。
行人警惕观察四周,这里幽静凄清,哪里像是有人迹样子,其中名禁军悄声问:“听说这莫虚山是处荒山,哪里会有人烟?”
“可不是嘛,吞云岭脚下,阴森森。”
“莫非是陛下……”
重戮识趣没再多问,能得到这个消息,对于他来说已经是十分惊喜,“多谢国师指点。”
灯寂大师只是点点头,重戮习以为常,诸多事宜他还须仰仗这位国师,即便怠慢些,也是可以容忍。
脚步声离去,灯寂这才睁开眼,露出个与他平时大相径庭笑容,是说不出怪异,他手指拨弄着棋子,嗤笑声。
“只可陛下并非破局者,此去恐怕是——”
“自寻死路呢。”
多日后。
皇宫御花园内。
人身着僧袍,眉目平和,面上无悲无喜,正在亭中软垫上打坐,双目微闭。
忽而稳健有力脚步声响起,步步逼近,最终停在他面前。
僧人这才不紧不慢地睁开眼,起身双手合十,不卑不亢道:“陛下。”
几人小声嘀咕着,为首人皱眉,转头呵斥道:“嘀嘀咕咕什呢,谨言慎行!”
众禁军缩缩脖子,不敢再说。
莫虚山越往深处去便越幽寂,没几人插科打诨,阴森气息更重,眼看天都沉郁下去,别说寻那眉间有痣者,就是人烟都没见到。
为首人也忍不住心中狐疑,犹豫道:“你们觉不觉得,此处有些冷?”
其他人纷纷附和,他们不自觉停下脚步,心中不约而同涌上股凉意,有些打退堂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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回到大殿。
重戮当即下令,命人前往莫虚山寻位眉间有痣者,此刻国库空虚,外敌当前,他不得不信国师话,这生机至关重要。
他犹豫片刻,又暗自命人去请柳、白二家,虽说国师是可信之人,这些年对他也助力不少,可还防还是得防。
他费尽心思得来江山,怎甘心被别人夺去?
重戮面色有些憔悴,眼下乌青,摆摆手示意他坐下,“国师不必多礼。”
两人对坐,面前放着盘棋,乍眼看上去已成死局,重戮脸色倏地变,他皱着眉抬眸看向国师,可不等他发问,灯寂大师便摇摇头,“陛下稍安勿躁。”
说话间他又落下子,棋子在光下闪烁片刻,原本死局已破,风向陡然转,令人颇有豁然开朗之意。
重戮紧皱眉头松开,不着痕迹松口气,语气带上不易察觉试探意味,“大师棋艺精湛……只是不知这线生机,何处能寻?”
“吞云岭下莫虚山,眉间有痣者。”灯寂大师说完这句便闭上眼,不在开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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