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丘玦侧目看向他,目光含笑,却又带着不容置喙坚定。
“反。”
眼前人笑更加放肆,骤然乐弯腰,退后两步,可周围是人生百态,并不显得突兀,顶多有些
“不必担心。”
谢陵瑜手心微潮,不安同时又有些兴奋。
多年前切,也该有个断。
不过几日,两人便回到京城。
月轮游雾,家家户户亮起灯火,京中有鸿湖,不少百姓夜里会来此处赏月话家常。
狐面和金缠没有来送行,他们走很低调。
二人离开事情并没有惊动他人,谢陵瑜与莫随道别,只说京中陛下急召,加上他确实行色匆匆,莫随并未起疑。
青丘玦早已给京中去消息,想必当初太子党,如今仍可信家族都已收到消息,而他们也得到京中消息。
果然不出他们所料。
重戮已然知道南溪国狼子野心,勃然大怒,最近正忙着招兵买马,可民间连串天灾人祸开销不小,莫城更是独占鳌头,皇宫中又奢华无度。
低着头兀自出神。
屋内只余下交杂呼吸声。
良久,谢陵瑜抬头,青丘玦也恰好看过来。
谢陵瑜吐出口浊气,眉眼弯弯问:“阿诀,回去吗?”
青丘玦颔首,凤眸微眯,意味深长道:“时机已到,岂有不回之理?”
而在鸿湖对面,便是万家灯火。
层层楼阁都笼上暖意,纸窗上有着鲜明“皮影戏”。
他们来到个僻静角落。
谢陵瑜脸上带着人皮面具,缓步来到湖边,望着远处鎏金“京”字,忽而摸摸手中佩剑,那里有个小巧精致九尾狐,他凑到青丘玦耳边,轻声笑着问:“阿诀,反吗?”
在片人声嘈杂中,显得极为嚣张肆意。
这时候招兵买马无疑是几乎将国库都掏空,如今大玄犹如个纸糊老虎,好在曾经积威仍在,令南溪仍有些忌惮。
重戮在得到消息时便下令将张府抄,张大人已然出逃,正在追捕中,女儿被囚在深宫,他却为保全自己,抛妻弃子。
重戮盛怒之下,下令将张府所有人杖毙,京中人心惶惶,百姓愈发惊恐。
据说张府像是被血洗过般,惨叫声令人毛骨悚然,蜿蜒血迹渗进门槛,向外延伸而去。
谢陵瑜莫名有些不安,紧紧握住青丘玦手,青丘玦感受到他情绪,低头吻吻他发顶,低沉声音带着柔软,令人安心。
他垂下眼,站起来上前轻轻拥住谢陵瑜,在他耳边柔声道:“去和莫大人道个别,留狐面金缠在此,不会出岔子。”
谢陵瑜惊,条件反射去看眼狐面,伸手抵住青丘玦靠近身体,脸色倏地红,他在狐面戏谑笑容中迅速退后,来不及细想便匆匆离开,“知道知道。”
房门再次被关上,青丘玦听着谢陵瑜脚步声远去,这才回头走到狐面跟前,表情有些郑重,弄得狐面愣。
“凌易,有事相求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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