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丘玦没有回他,只是将头埋进他怀里蹭蹭,谢陵瑜心骤然软下,沉沉叹口气,声音不大自然,“先松手,去找大夫。”
他也不知道听没听见,就是不肯撒手。
谢陵瑜眼神复杂,曾经睥睨众生,扬言谁也拘不住他人,此刻正埋在他怀里
“云楼。”青丘玦低低喊道。
他没有戴人皮面具,暧昧烛火让他本就绝色容貌更加惊艳,青丘玦就喊声,便趴在那里乖乖看着他,眼里还带着丝丝委屈,像是……撒娇大狐狸。
谢陵瑜心里倒抽口凉气,表面上却有些冷漠褪下外衣,“怎,青丘公子走错房间?”
青丘玦垂眸,摇摇头,“没有。”
谢陵瑜见他没有要走意思,笑笑,转身就准备去隔壁,青丘玦看见下意识就要追,背后伤口撕扯,疼他抽气。
金缠不明所以,还欲再说,却被谢陵瑜拍拍肩膀,“好,去睡吧。”
说着,他也没管金缠作何反应,径自上楼。
谢陵瑜背过身时,表情却不太轻松。
那句话令他有些在意,什叫“何为心悦”?
那天晚上,青丘玦怎会没头没尾问金缠这种问题,还是在他搬到对门以后。
不就是在意这个兄弟嘛?
谢陵瑜睫毛颤,不可置信抬头看他眼,“你……这话什意思?”
动心?
难道连金缠也……
金缠听也愣,谢公子竟然不知道吗?
谢陵瑜背脊僵,有些,bao躁回头把人弄回床上,冷冷道,“不能动就别动。”
青丘玦立刻死死攥住他手,乖巧垂头道:“好,听你。”
谢陵瑜不动声色抽手,没抽动。
两人僵持片刻,青丘玦突然将头埋进他颈窝,带着灼热呼吸,低喃,“云楼,好难受啊。”
谢陵瑜脸色倏地变,将手放在他耳后,片滚烫,他将青丘玦脸抬起来,这才发现那层胭脂般红晕很不正常,“你干嘛?”
上楼,谢陵瑜下意识瞥眼对面,还是留条缝,但他仍然没有理会,只是顿下,便回自己屋,身疲惫在进屋后得到片刻舒缓。
只是不等他放松。
突然,谢陵瑜神色凛,手握成拳,冷声道:“谁!”
床幔散下,烛火摇曳。
忽而床幔被人掀起,探出只修长有力手,墨发落下,里面人没有起身,而是侧着身眼巴巴看着他,手也无力垂在床畔。
“那日公子问,何为心悦,便知晓。”
他本正经看向谢陵瑜,“正所谓兄弟如手足,女人如衣服,谢公子所中意之人不知是不是良人,可家公子仅此个……”
谢陵瑜有些悸动心顿时冷却下来,他表情有些古怪,重复道:“中意……女人?”
金缠以为他生气,连忙摆手,“没有诋毁姑娘意思,只是……”
谢陵瑜气笑,摇摇头,掏出怀中折扇抵住他脑袋,没好气道:“金缠,以后还是经商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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