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陵瑜却错开视线,沉默转身先行离开,背后传来阵轻风,似乎有什被披在肩上,他微微顿,伸手去摸。
触感有些微潮,但基本上已经干,是他自己衣裳,青丘玦就静静站在他身后,他也没有回头,低着头继续向前走。
这与谢陵瑜记忆中那个人不同,又相同。
记忆中青丘公子高傲清贵,似乎对什都是漫不经心,黑底金纹锦袍是青丘族象征,作为嫡长子,青丘玦锦袍心口处,有只优雅又不失野性九尾狐。
其他小辈只可用尾。
还没等他仔细瞧,突然个人就被推过来,砸他猝不及防向后踉跄几步,定睛瞧发现是自家公子,他心情似乎不太好,表情很是落寞。
狐面原本还挺淡定,甚至有些劫后余生惆怅,可再看不对啊,青丘玦这家伙怎用真容?
狐面惊疑不定:“你!”
他转念想,完,被水浸泡那久,估计是被识破易容。
谢陵瑜笑笑,拧拧衣裳,稀稀拉拉水滴落在地上,像是什都没有发生似,“走罢,你家公子受伤,还须早日就医。”
扯到后背伤口,是他尚且能忍受疼痛,谢陵瑜见他站起来,心中急,皱着眉去扶。
整齐而有规律动静愈发清晰,谢陵瑜戒备转身,将青丘玦护在身后。
青丘玦却神色松,脚步声轻而快,是经过训练,约摸十来人,是鹰眼部下。
“别怕,是们人。”青丘玦趁机拉过谢陵瑜手,半边身子都靠过去,副没有骨头样子,贴在谢陵瑜耳边低声道。
示弱很明显。
可青丘玦随性很,时而袭白袍到处晃悠,惹得人脸红心跳,白衣衬得他如同误落凡间仙人,愈发出尘。
无论是何色泽衣裳,穿在他身上,似乎都被赋予新生。
作为青丘下任家主,青丘玦无疑是最亮眼后辈,能风雅醉琴棋,亦能骑射穿靶心,没有文人酸腐,也没有武者蛮劲。
有时候懒洋洋不乐意搭理人,像极懒惰狐狸,但也不是全然淡漠,他也在与小辈攀谈时笑酣畅淋漓,多少人看
狐面人精个,瞧瞧谢陵瑜脸上并不真诚笑容,又看看满面沉郁公子,这不明摆着闹矛盾吗?
也是,让你骗人家怎久,换谁谁不气啊?
狐面点也不同情青丘玦,甚至还有些幸灾乐祸看着二人,露出个玩味笑容。
真是还没见过怀瑾这幅德行呢。
青丘玦推开某个看戏家伙,往谢陵瑜那里走两步,他双凤眸因为疼痛变得微红,致使原本冷清如神祗面容染上层艳色。
谢陵瑜不自在侧过头,让耳朵远离他,没什表情将他推开些,应声。
果不其然。
狐面首当其冲,踏入洞穴,边喊着,“公子,谢公子,你们在吗!”
“在这里!”谢陵瑜朗声回应。
狐面面露喜色,快步走来,就见到两个似乎是抱在起人影,蓦然愣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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